忽图尔眼眸低垂,跪地行礼:“忽图尔参见大汗!”
以往他见大汗的时候,都是躬身行礼,称呼也是王兄。-优*品~暁?说^徃′ ·埂,辛^最!快¨
这是忽图尔第一次对大汗行跪拜之礼,他知道,自己再也不能称呼狼皮椅上的这个人为王兄了。
一切都变了!
“起来吧!”
冰冷的三个字,却透露出无尚的威严。
这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切断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。
那种兄弟之情,再也回不去了!
忽图尔从地上站起来,不同以往,大汗并没有给他赐坐。
“都说虎父无犬子,王弟一生征战沙场,在我图古斯国,赫赫威名谁人不知?”
大汗阴沉着脸,怒道:“然令女,我的好侄女,身为女骑特部设,竟然干出此等辱国之事!”
“大汗,王弟知耶娜被俘,应是她犯了孤军深入之忌,但胜败乃兵家常事。”
忽图尔辩解道:“耶娜从小恃宠而骄,加之她年少轻狂,做事缺少稳重,领军时难免犯浑。但她现被虞国捉拿,王弟也甚是心急,还请大汗别因一次战场上的失利而恼怒?”
“哗啦。”
一张锦帛丢在忽图尔的脚下:“你自己看看吧,你的女儿,我的好侄女,干出的好事!”
忽图尔捡起那张锦帛,只见上面写着虞国文字和图古斯国文字。′狐\恋.文,血? ?已′发^布·最~芯-彰,节-
竟然是一份用双语写成的国书。
这是虞国朝廷特地派人送到图古斯国汗庭的书信。
内容是堂堂图古斯国女将军耶娜姬,被虞国俘虏后,为了活命,下嫁给虞国徐州深沟村一低贱民夫许铁柱为妻的告知书。
忽图尔鬓角青筋突起,拿着锦帛的双手,因为用力,指关节都隐隐泛白。
他的掌上明珠耶娜,图古斯国的公主,竟然嫁给了一位低贱的外族村民。
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情何以堪?
这个许铁柱,你怎敢?
你也配?
忽图尔最终闭上眼睛,长叹一声,眼角的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滑落。
只要女儿还活着就好,希望这个叫许铁柱的虞国村民,能善待自己的宝贝女儿。
这个虞国低贱之人,胆敢欺辱他女儿,他一定会策马南下,用铁蹄踏碎徐州,踏碎许铁柱,用他的头颅,做成饮酒的碗。
“王弟,你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
忽图尔卷起锦帛,感觉一瞬间苍老了许多。
他跪在地上道:“恳求大汗,让我去前线领军吧,王弟一定带军攻破虞国,踏破虞国山河。/幻+想/姬\ `冕-废_岳+黩′”
“让我们的战马,驰骋在虞国的大地上,让我们的子民,在虞国的山河上牧羊。”
这几句话,忽图尔说得铿锵有力!
“呵呵!呵呵呵!”
大汗笑了,笑得老泪纵横:“我说王弟,是你天真呢?还是本可汗天真呢?”
他笑骂着忽图尔:“你女儿做了虞国贱民的妻子,己经背叛了图古斯国,背叛了腾格里,你竟然还想着兵权,想带走我图古斯国勇武的将士,去虞国跟你女儿汇合?哈哈哈哈……”
大汗语气突然严厉:“你是何用意?”
“大汗,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来人,将我的好王弟忽图尔押下去,剥夺特勒之位,关入大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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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州郡守府,后院偏房。
是夜,管家老陈将留在别馆看守的五个奴仆一一分开审问,然而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。
问来问去,也就是他们睡觉的时候好好的,梦中也没听到什么声响。
反正天亮后发现,自己不是睡在别馆的奴仆房,而是一个一两米深的巨大坑中。
并且前西个人的口供一致,仿佛像商量过一样。
此刻房间里还有最后一个守候过别馆的奴仆。
“你跟我说实话,府君大人的别馆是怎么消失的?只要你说实话……”
管家老陈起身去了内屋,片刻后,怀里抱着一个漆成红色的方木盒。
他将木盒放在这个奴仆的前面,然后打开,里面是黄灿灿的两锭金子,目测有十两左右。
“只要你跟我说实话,这些就是你的了!”
那奴仆盯着黄金,双眼发光,但还是疑惑道:“管事,老奴说的都是真的!”
“唉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