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寂。_4?3~k-a′n_s_h!u′._c\o¨m^
死一般的寂静。
如果说刚才的房间,是落针可闻。
那么此刻的房间,就是连声音本身,都被彻底抹杀的……绝对真空!
刘镇山脸上的狂喜,就那么僵硬在了脸上。
他抓着王翦胳膊的手,还保持着那个用力的姿势。
他眼眶里的泪水,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流下来。
整个人,仿佛被施展了时间静止的魔法,彻底定格在了那里。
袁兆建刚刚放松下去的身体,瞬间又绷得像是一块钢铁,他脸上的释然,变成了一片错愕与茫然。
而沈飞,那双刚刚泛起一丝涟漪的眼眸,也瞬间恢复了死寂,甚至……比之前更加的幽深,更加的冰冷。
三……三个月?
不是五年?
而是……三个月?!
这他妈的算哪门子的搞错了?!
这他妈的算哪门子的好消息?!
所有人都懵了。
彻底地,完全地,懵了。
他们的大脑,仿佛变成了一团浆糊,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诡异到极点的一幕。
一个医生,用一种中了五百万彩票的狂喜表情,兴高采烈地告诉你……
“恭喜你啊!你之前的诊断是错的!你不是得了绝症还能活五年,你是得了绝症,最多只能活三个月啦!”
这……
这他妈的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?!
“你……说……什……么?”
足足过了十几秒,刘镇山才艰难地,一字一顿地,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。·s·a_n,y?e?w~u/.+n¨e~t′
他的声音,低沉得可怕,那双刚刚还泛着喜悦泪光的眼睛,此刻已经变得一片血红,其中翻涌的,是滔天的怒火,和无尽的……杀意!
一股恐怖绝伦的气势,从他这位神境后期的强者身上,轰然爆发!
整个房间的温度,骤然下降到了冰点!
空气中,仿佛有无数柄无形的刀锋在肆虐,切割着一切!
“王!翦!”
刘镇山猛地松开了手,转而一把揪住了王翦的衣领,将这个身高只到他胸口的小老头,给硬生生提了起来!
“你他妈的!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!”
“你是在耍我吗?!耍我们所有人?!”
刘镇山彻底暴走了!
他感觉自己的理智,正在被眼前这个疯子,一点一点地撕碎!
先是让他坠入绝望的深渊,然后又将他抛上希望的云端,最后,再一脚将他狠狠地踹进十八层地狱!
这种反复的折磨,比直接给他一刀,还要让他痛苦万倍!
“刘老!冷静!”
一旁的袁兆建最先反应过来,他一个箭步冲上前,死死地抓住了刘镇山的手臂。
“他……他现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!你不能冲动!”
袁兆建的声音,同样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,但他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。
王翦的行为再怎么诡异,再怎么气人,他也是传说中的“鬼手神医”,是唯一有可能看透沈飞体内情况的人。
如果现在把他给伤了,或者彻底得罪了他,那沈飞……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希望了!
被袁兆建这么一吼,刘镇山那即将被怒火吞噬的理智,终于被拉回来了一丝。′精!武¢小?说*网~ ?更·新+最_全,
他死死地盯着被自己提在半空中,却依旧面不改色,甚至脸上还带着那股子狂热笑容的王翦,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像一头即将失控的雄狮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血红的眼睛里,满是挣扎。
最终,他还是缓缓地,缓缓地松开了手。
“咚。”
王翦落回地面,整理了一下被抓得皱巴巴的衣领,仿佛刚才被一位神境后期强者用杀意锁定的,根本不是他一样。
“王翦!”
刘镇山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滔天怒火,每一个字,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一股冰冷的金属质感。
“我不管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!”
“现在,我命令你,把你刚才探查到的所有情况,一五一十,一个字都不准漏地,给我说清楚!”
“到底!是!怎么!回事!”
最后四个字,他几乎是吼出来的!
面对刘镇山那几乎要吃人的目光,王翦脸上的狂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