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建生的四肢全都打了厚厚的石膏,身上穿着的贴身衣裳类似于秋衣秋裤,不过都被剪掉了袖子和裤腿,估摸是妨碍打石膏才剪的。狐恋蚊学 勉废岳毒
姚蜜拿着棉裤和外套在他手脚上比划几下,发现根本就穿不进去,石膏太厚,衣裳的袖子和裤腿没那么宽大。
扔下手里的衣裳,姚蜜不再管他,搬了张凳子放在病门口,坐着等陆厂长。
被衣裳砸了脸的姚建生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心里的怒火。
早在姚蜜拿衣裳往他胳膊腿上比划时,他就知道她想做什么。
这衣裳要是能穿的上去,这几天他也不会一直裹着被子瑟瑟发抖。
卫生所里没有被子提供,林秀英因为离婚的事,也一直不肯送被子过来,就连他以前的衣裳也全被林秀英打包送人了!
他现在盖的被子,是厂里提供的,厚度不算薄,可在北方的冬天里,这一床被子就不够看了。
尤其是他住的这间病房格外阴冷潮湿,一床被子根本就不够暖和,他每天晚上都会被冻醒。
姚建生想让姚蜜去百货商店跑一趟,给自己买套能穿的棉衣来。
话都到嘴边了,目光落到旁边的枕头上,他立马又将话给咽了回去。
算了算了,这黑心的死丫头他可不敢使唤,万一那句话又没说对,怕是又要拿枕头捂他的脸。25′[?4?}?看·?书?* §)更?新D最)??全¢
坐在病房门口,姚蜜等半小时左右,终于等来了陆厂长。
陆厂长这回过来不是一个人,而是带了四个保卫科的保卫员。
姚蜜心中有了猜测,陆厂长带来的这四人,应该是帮忙抬姚建生的。
果然,等人来都跟前儿,就见陆厂长满面笑容的对姚蜜说道:“已经联系好了,纺织厂那边刚好今天有车去太安县,我问他们能不能帮忙捎带俩人,那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。
现在车就在厂门口停着,我让人把姚同志抬上车,你在后面跟着,车子马上就往太安县去,下午的时候你们就能到青山镇了。”
“谢谢陆厂长!”姚蜜笑着道谢,侧了侧身,让门口的四位保卫员进来。
四人一进来就往病床那边走,到了病床前,下意识的就要掀被子。
“别别别!”姚建生瞬间变脸,“我这胳膊腿上全打了石膏,穿不了衣裳,这几天一直躺在被窝里。你们要是把被子给我掀掉,我半路就得冻死!”
提起这事,陆厂长也想了起来,姚建生这被子还是厂里提供的。
原想着等人走了,这被子还要收回来。?£精+武¢{小±|1说2网`e ?最a¥新.×章a节:更\新/?¢快;.
现在看来,是收不回来了
“厂长,那我们就连人带被子一起抬上车?”
“抬吧、抬吧,这被子就让姚同志带走吧。”陆厂长摆手,示意他们赶紧抬人。
得到同意,四位保卫员摩拳擦掌,一鼓作气的把人抬起来,小心翼翼的往外走。
陆厂长在面前引路,防止有人突然冒出来撞到人。
姚蜜则落在最后。
姚建生的衣裳棉裤都在被子上,正好被抬走了,现在病房里就床底下剩了一双鞋。
姚蜜不想碰姚建生的鞋,她就当没看到,背上自己的袋子,毫不犹豫的离开这边。
到了厂门口,就看到姚建生被人合力往车上抬。
这是一辆老式卡车,车身上的绿色油漆斑驳脱落,车皮上的锈迹大片大片的呈现,一看就知,这车的岁数不小了。
车上拉着满满一车的布,姚建生就被仰躺着放到布上。
为了防止姚建生从车上掉下来,他们将姚建生身下的布搬走,弄出一人宽的低洼处,把姚建生放到了里面,这样就不会掉下来了。
姚蜜拎着袋子爬上车,看到被安放在“低洼处”的姚建生,挑了挑眉,这谁想出来的?是个人才!
找了个看似安全的位置坐下,车下面的陆厂长冲她喊着:“我跟你们乡里打过电话了,让乡里去通知你们队长,到时会有人去镇上接你们的。”
“谢谢陆厂长!您是个好人!”姚蜜毫不吝啬的给人发了一张好人卡。
拿到好人卡的陆厂长挺满意,又跟司机师傅仔细的交待了几句,接着才靠边站,让他们出发。
车子没动时,姚蜜没感觉到冷,她身上穿的是陆厂长给弄来的棉衣棉裤,非常厚实。
棉衣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