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冥海边,沐炎捂着后脑,强忍着眩晕,视线在黑暗中艰难聚焦。*幻^想,姬! ¨已_发^布¨最!新~章~节`
触手所及是冰冷坚硬的冥土,鼻腔里充斥着一种独特气息。
抬眼望去,视野之中尽是一片墨色翻涌,无边无际。
与那记忆里充斥着杀伐戾气的幽冥血海不同,这片墨海寂静得可怕。
海面上,不见一丝风浪,唯有数不清的、影影绰绰的惨白“雾气”,那是被遗弃、被束缚的灵魂。
它们无声无息地飘荡着,密密麻麻,慢慢沉浮于墨色海水之上。
空气中没有浓烈的煞气,却被一种沉重到足以冻结骨髓的死寂和哀愁填满。
看着这无数无法往生、彷徨无依的游魂,沐炎瞬间明白了自己的所在。
幽冥地府!
“嘶……痛死我了!怎么回事?谁把道爷我弄到这鬼地方来了?!”
强压着眩晕,他猛地站起身,锐利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这片诡异寂静的世界。
冥土晦暗,唯有游魂与墨海构成的景象一成不变。
“幽冥海!真的是地府!啧啧啧,只不过人手不够?这些新鬼差还不顶用?啧,这么多魂儿飘着,得飘到猴年马月去?”
突然,沐炎念头一转,便想到了罪魁祸首:“有本事把我无声无息掳来,只有平心娘娘,唉,也不知道露个面。\t*i^a\n*l,a,i.s,k/.?c.o?m¢”
带着一股无奈和烦躁,沐炎开始沿着冥土边缘移动,试图寻找那传说中的鬼门关。
然而时间仿佛在这里失去了意义。
几个时辰,也许更久,他目光所及,除了更深邃的死寂、更粘稠的墨海、和更多麻木飘荡的残魂,别无他物。
“罢了!”
沐炎猛地停下脚步,索性就在这冰寒刺骨的冥土上盘膝而坐。
“冥河那老魔头、十殿阎罗那帮兄弟都在地府混着,何况主事的是平心,所以安全应该无碍,既然出不去,不如先修炼!”
心意一动,一道温润却庄严的光芒悄然浮现,玄灵塔悬于掌心。
只不过,原本灰蒙蒙不起眼的塔身,此刻竟流转着一层凝实如水的功德金光。
柔和却至高无上,连四周阴冷的冥气似乎都被驱散了些许。
更深处,塔基处似有丝丝缕缕极其沉重、蕴含大地母气的玄黄之气沉淀流转,让宝塔凭空多了一份亘古永恒的厚重感。
“时不我待!”
沐炎眼神一凝,不再耽搁,心神瞬间沉入塔中。
轰——!
玄灵塔内的两成大道功德化为汹涌的金色洪流,倒灌而下。?l?a,x!s^w¢.*c¨o,m^
精粹无比的力量没有任何隐患,无视阻碍地冲刷沐炎的四肢百骸,直灌紫府识海。
整个幽冥海似乎都为这小小的修炼异象所摄,他周身数尺之地阴气退避,被一层柔和的金光笼罩。
整整三日,沐炎只有愈发凝练的气息昭示着惊人的蜕变。
轰隆!
并非雷霆,而是一种源自生命本源层次的震荡。
当最后一丝大道功德彻底融入身体核心,一道沛然莫御的气息骤然勃发,瞬间冲破无形壁垒。
金仙中期!
沐炎睁开双眼,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,周身流转的金光渐渐内敛,气息稳固如山。
“呼……大道功德,名不虚传!仅仅是两成,竟直接越过了初期瓶颈,更无那天劫临头,只不过,这玄灵塔果然玄妙,居然……”
沐炎突然顿住,低头再次仔细端详起这立下大功的宝塔。
此刻塔身上功德金光已尽数内敛,恢复了古朴,但以他金仙神念观察,塔身内部,尤其是第一层,沉淀下来的那抹玄黄之气,竟变得更加精纯内敛。
紧接着,一个近乎荒诞却又令他心跳加速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升起,脑海中瞬间闪过太清圣人手中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。
“说不准贫道这玄灵塔也能成为玄黄塔!”
“蠢蛋,以你现在的修为,莫说发掘其威能,便是握持也如稚童舞巨斧。”
一个温和、平静、没有丝毫征兆,却带着法则般无法忽视质感的声音,突兀地响彻在沐炎身后。
轰!
这声音出现的刹那,沐炎全身汗毛乍起,一股寒气猛地从尾椎骨直冲头顶。
他沉浸在对未来至宝的瑰丽幻想中,心神毫无防备,这一声几乎吓丢了他的魂魄,身体在巨大的惊悚下猛地一颤,差点反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