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关平眉毛一挑,心中好奇更甚:“定方但说无妨。?k!e~k`a+n/s\h?u~.·c¢o`m?”
苏烈正襟危坐,首视关平双眼,沉声道:“实不相瞒,烈此来是想向都尉请教军阵之法。”
关平闻言,眉头微挑,手中正要斟酒的陶壶悬在半空。他原以为苏烈精通兵法,军阵自然不在话下。此刻见对方神情恳切,不似作伪,心中疑惑不觉更甚。
“听闻定方通晓军略,怎会……”关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只因此言确有些唐突。
苏烈面上闪过一丝窘迫。他何尝不知关平疑惑?自己既能在樊口军议上头头是道,却对基础军阵一窍不通,确实令人费解。
“烈自幼随异人学艺,所学庞杂却不成体系。虽读过些兵书,但军阵一道,纸上谈兵易,实操演练难。今既统领百人,自当求教于行家。”
“定方当真不通军阵?”
苏烈摇了摇头,耳根微微发烫。在真正的将门之子面前承认自己的不足,确实需要勇气。
关平眼中讶色渐褪,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理解。他忽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:“为将者,当知耻而后勇。”苏烈这般坦诚,反倒让他心生敬意。
“定方过谦矣。_l!o*v!e*y!u?e¨d?u.._n!e.t¨”关平走到案几旁,指着摊开的竹简,“军阵之法虽繁,却也有章可循。只是……”
他话锋一转,面露难色,“这些皆是家父亲授,未经许可,恐不便外传。”
苏烈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失望,但很快又亮了起来:“都尉若不嫌弃,烈愿以《三十六计》相易。”
“《三十六计》?”
关平瞳孔微缩,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竹简边缘。那日在樊口的军议上诸葛先生曾提及此书名,事后父亲便在私下里不时提起。这等奇书,苏烈竟愿倾囊相授?
烛光下,苏烈看到关平脸上变幻的神色,心中了然。他轻声道:“为将之道,贵在交流。都尉授烈军阵,吾授都尉奇谋,岂非两全其美?”
关平压下心中震动,热切道:“定方当真愿以此奇书相授?”
“吾生也,有涯。而知也,无涯。烈自知尚有许多不足,而这《三十六计》确有可取之处,相信对都尉亦有裨益。”
关平闻言,心中顿生敬佩。继而霍然起身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:“定方稍候。”说完便大步走出舱门,脚步声急促远去。
被独自留在舱中的苏烈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几边缘。·零\点^墈+书? ~追!蕞^薪¢蟑?结¨他心中甚是忐忑:“关平这是去请示关羽了?以关羽的傲慢,不会看不上《三十六计》吧?”
时间在等待中被拉得漫长。
苏烈不自觉地回想起初见关羽时的场景——长髯凤目,睥睨天下。那双凤目中射出的锐利目光,仿佛能洞穿人心……
正胡思乱想间,舱门再次打开。关平面带喜色地走进来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:“父亲言——”他故意拖长声调,“可教。”
简简单单两个字,却让苏烈如释重负。他没想到关羽竟如此痛快地应允,心中对那位传奇武将的敬重又深了几分。
“关将军胸襟,令人敬佩。”
关平笑着摇头:“父亲向来惜才。那日校场比试后,他就常念叨‘此子不凡’。方才他己明言军阵之事,吾可倾囊相授,《三十六计》亦不必交换。”
说着走到墙边,取下一卷帛书在案上铺开,“吾便先为定方讲解军阵要诀。”
苏烈凑近细看,只见帛上绘制着各种方方圆圆的图形,旁边还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小字。方阵、圆阵、锥形阵……不过线条画得实在简单,看上去有些儿戏。
关平手指点在图中央的方阵上,沉声道:“军阵操控,首重旗鼓号令。赤旗为攻,黑旗为退,青旗变阵。鼓声缓急控制行进速度,鸣金则止。”
苏烈全神贯注地听着,不时点头。这些基础指挥符号,他曾在影视剧中见过,却不知具体运用之法。
“阵型之妙,在于因地制宜。方阵厚重,宜守;圆阵灵活,利御;锥形阵尖锐,善攻。”关平边说边在帛上指点,“临敌时需因势而变,如水流无形。”
苏烈有些兴奋,插话道:“正如孙子所言‘兵无常势,水无常形’!”
“正是!”
关平眼前一亮,对苏烈的悟性暗自赞叹。他继续道:“步卒结阵如墙,弓弩手居后抛射,骑兵游弋两翼。各兵种配合,方能发挥最大战力。”
苏烈眼中渐渐泛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