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-5·4*看,书¢ ¨追~最`新/章^节-
医生又来查房了。
染漓对流程驾轻就熟,将药片藏在舌头底下,麻木如丧尸的护士没有检查,他成功逃过一劫。
等他去厕所将药片吐掉后,医生也来了。
萧承安站在染漓面前,看着手中的病历,头也不抬的说道:“最近感觉怎么样?”
“好多了,”染漓敷衍的答了一句,不想跟萧承安单独相处太长时间。
萧承安感觉到染漓不配合的态度,不冷不淡的看了他一眼,用命令的语气说道:“把衣服扣子解开。”
染漓:“……啊?”
漂亮的眸子里写满了茫然,他还没来得及提起警惕,就见萧承安拿起了听诊器。
这都是看病的常规操作,染漓并未多想,乖乖的低下头,解开了病号服上的前三颗扣子,露出了一小片胸口。
萧承安蹙了蹙眉,有些凶地说道:“都解开。”
染漓看了他一眼,怕反抗会引来祸端,只能低着头,不情不愿地将扣子全都解开了。!q\d?h~b_s¢.!c?o,m\
萧承安始终垂眸注视着染漓,并未忽略染漓不开心地将唇抿成了一条线,单纯到将委屈和幽怨写到了脸上。
但等染漓再看过来时,他又露出严肃又正经的表情,检查的样子漫不经心,像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,懒得在染漓这浪费太多时间。
染漓也想赶快把检查糊弄过去,乖乖配合,但当诊器放上来时,他的身体本能地颤了一下。
好冰!
萧承安感觉到染漓的举动,抬头看了他一眼,眼神仿佛在责怪他怎么这么多事。
染漓干巴巴的赔了个笑脸,心里却很委屈。
真不是他太矫情,听诊器不知怎么回事,像冰一样冷,寒气顺着皮肤往里钻,有种针扎般的刺痛感。
随着听诊器变换位置,染漓感觉一块冰放在了他胸口,被他的体温慢慢融化,划来划去,留下湿漉漉的水痕。\x~x`s-c~m¢s/.?c·o¨m?
染漓胸口都快冰的麻木了,但又不能逃开,只能紧紧的闭着眼,在心里自我催眠:我不冷,我不冷,我不冷。
但是真的好冷啊呜呜呜。
像是听到了染漓的心声,萧承安终于停止了这种冰块折磨,收起了听诊器。
也许是巧合,萧承安抬手时,指尖不小心蹭到了染漓的皮肤。
染漓之前被冰的皮肤战栗,对热的感知变得极其敏感,这一点点热像火灼烧一般,刺激着染漓脆弱的皮肤,有种被噬咬般的痒,他不受控制地向后躲去,又用手揉了一下。
他揉完之后,才意识到位置的敏感,表情茫然了一瞬后,耳尖渐渐红了。
在别人面前做这种举动太奇怪,染漓顾不上那冰凉的感觉,连忙低下头,动作笨拙又慌乱地将扣子系上了。
病号服的布料很薄,哪怕他把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口,但还是无法遮住,萧承安垂眸看着病号服上的两个凸起,眸色更加晦暗,眼前控制不住地浮现出刚才的画面。
欲遮不遮,越是无法直接看,越是让人想入非非。
染漓也注意到了,尴尬地紧紧低着头,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但这也不能怪他呀。
又是冷又是热,肯定会有本能的反应!
虽然知道萧承安不是真的人,没有人类的观念和羞耻心,但染漓还是觉得他知道了自己的糗事,本能的想离萧承安远远的。
但萧承安却始终站在他面前,没再有其他检查的举动,也没有离开。
染漓饱受煎熬,顶着一张通红的脸,偷偷看了眼萧承安。
萧承安正垂眸看着手中的病例,眼神没有聚焦,不知在想什么。
染漓忍不住又看了一眼,这一次却被抓包了。
萧承安的目光像是带着兵器的寒芒,十分锋利,染漓触电般的收回目光,想要假装淡定,却心虚的咬住下唇,又将心思写在了脸上。
过了几秒,萧承安低沉地声音响起了,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喑哑,“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?”
染漓没有回答,只是摇了摇头。
萧承安依旧站在他面前没动。
染漓奇怪地蹙起眉,不知道萧承安到底要做什么。
就在这时,动作僵硬的护士推着一辆车路过,脸上的肌肉板结成一块,染漓怀疑她们一说话,就会整个掉下来。
跟护士们相比,萧承安表现得太过正常了,正常到像他们一样。
染漓在这边医院里,见过的正常人总共只有两个。
一个是萧承安,一个是院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