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颈上, 让江听雨忍不住一阵恶寒。′d-u¨s_h,u′8/8..\c?o′m_
此时的包厢,其他人要么沉醉在音乐中尽情摇摆,要么忙着喝酒做游戏, 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正在发生的情况。
江听雨连大声呼救都难以办到, 眼前犹如摇晃不止的水,形成层层叠叠交错的影,仿佛随时可能切断与意识到连接。
这里就是一个狼窝,他想, 要马上出去。
杨崇既然敢在这碰他, 便是有着足够的底气,手指继续肆意游走:“你对外一晚上多少钱?”
“我还没吃过你这款的,今晚和我试试?说不定我心情好会多给你点。”说着,他将江听雨拉到自己面前。
江听雨清楚现下这种情况不适合惹恼男人,适当的柔弱未尝不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。他尽可能顺从男人的话, 说自己不喜欢周围有那么多人,换个地方,他就愿意配合。
男人乐得见他松口服软, 心想一会被人围观着做也不痛快,要是再有人跟他抢就更加不划算了。\s.h′u?q·u?n′d_n¢s..^c,o·m-
他掐了一把江听雨的大腿,“骚货。”带他起来。
江听雨像是软趴趴的无骨动物,浑身无力,由他搀扶着出去。
男人洋洋自得,对他不设什么防备,却没想到江听雨压根就不是普通人。
刚一离开包厢踏入走廊,江听雨便动了动手指使用法力。
男人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撞向自己,根本来不及躲避。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,被这股法力狠狠掀飞出去。他在空中划过一道长达十米的狼狈弧线,伴随着吃痛的惨叫,重重砸在末尾的墙壁上。
要不是事情还没办完,又身处法治社会,江听雨真的很想下手再重一点,最好将人从三楼窗口扔出去。
男人着实让这一下给摔懵了,好半天没能爬起来。江听雨如今的法力微薄,没法施展难度较高的转移术,能使用的次数也很有限,不适合逞强,只能抓紧时间迈开千斤重的腿往外跑。!w.6¨1+p`.¢c.o′m¨
他不敢去求救,因为一次被骗换来了连坐,觉得这里所有人都是会骗鬼的坏人。
但没跑一会,他就感到身体濒临极限,哪怕扶着墙体也走不动了。
好热……像是要和雪糕那样化掉了……
一股炽热自胸腔蔓延至全身,每个细胞都仿佛在熊熊烈火中颤抖。江听雨脚下的速度越来越慢,细密的汗珠子从这副冰凉的身体渗出,热气不断直冲大脑,眼前像刚揭开的蒸笼似的,一片模糊。
男人啐了一口带血的沫子从地上爬起来,尽管对方才那一摔心存疑惑,但哪里肯轻易放弃到嘴边的猎物,骂着“贱人”,随后顶着痛意和怒意追上来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,不一会便只隔着一个拐角。江听雨听见迅速逼近的脚步声,踟蹰一步,不得已先躲进了旁边的一间空包厢。
这里的门都无法反锁,江听雨也没有力气再去堵门,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,调动体内所剩无几的法力移来沙发。
“他妈的!”紧追在后的男人晚了几秒赶到,眼睁睁看着包厢门在眼前合上,试了几次都推不开,气得一拳砸在墙上,料想江听雨现在这副虚弱的状态跑不走,转身去找前台。
躲在里面的江听雨心脏剧烈跳动,好似要冲破胸膛,耳边全是自己急促紊乱的呼吸声。
听到门外的男人走开,江听雨再也没有支撑的力气,身体顺着墙体迅速滑到地上,兜里的手机也摔了出来,恰好掉在手边发出亮光。
江听雨被刺眼的光晃得半眯了一下眼,不知为何,竟从混沌中勉强抓住一丝清明,想起闻翟对自己说过的话——
“有解决不了的事就给我打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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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翟提前知道了江听雨今晚不在家吃饭,但做晚饭的时候还是多做了一份,这样如果江听雨在生日派对上没吃饱,晚上回来还能热一热当夜宵吃。
但他没等到人回来,就先接到了一通紧急呼叫,短信上同时发来了对方当前位置的定位。
“喂,闻翟……你能不能来接我……”江听雨的声音断断续续,哪怕是从手机里传出来也能听出明显异样。
“有人给我喂酒,我不舒服……”
闻翟的脸色顷刻间沉了下来,听到他开口说第一个字时就握着手机往外走,用冷静的语气安抚他:“先确保好自己的安全,我最多十分钟到。”
他的音色有着超越同龄人的稳重,给人一种安全感,在最后补充了一句:“不会有事的,等我,别怕。”
电话始终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