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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梦境画面,徐时行抹了把脸,强行驱散。
他自认这么多年清心寡欲,时间大部分用来工作和应付失眠,连自我纾解都极少。为何突然做这种梦?
一定是被沈砚初那些口无遮拦的话影响了。
逃避心理作祟,同时也有些羞于面对,徐时行在房间慢悠悠处理工作。他将实习医生发来的近期病历仔细核查一遍,又翻了翻科室里的专病门诊总结。
临近中午时,打电话让客房服务送餐,吃饱后又把一本飞机上没看完的小说看完,眼瞧着窗外天色渐暗,才换上滑雪服出门。
徐时行认为自己一定是魔怔了,总觉得会在哪个转角遇见某人。怕电梯门打开他站在里面,怕出了旋转门他会迎面走来,又怕拐出走廊他在另一头……
昨晚那离奇的梦害人不浅。
他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,形单影只地滑完几趟,反倒觉得索然无味起来,草草结束收了雪板。/l!u~o-l¢a+x!s_..c¨o^m/没走出几步,听见身后有人叫他。
蹩脚的中文,不用看就知道是谁。
徐时行转过身,看着max朝他滑过来,在他跟前刹住,一把扯下雪镜,“好巧,又见面了,这次可以一起滑了吧?”
“不巧,我已经结束了。”徐时行轻点了下头,算是打过招呼,继续往回走。
max手忙脚乱地脱掉雪板,跟上前,实话实说:“其实我们在雪场滑了一天,一直没等到你。”
徐时行放缓脚步,“你们?”
心里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小石子,动静不大,却漾出无数细碎涟漪。他没来得及细想,为何会有如此奇怪心境,便被max说话声打断:“看,那边。”
视线顺着max的指向平移过去——
二十米开外,秦朗沐着一身夕阳柔光正向这边走来。
他抱着雪板和相机,穿青灰滑雪服,难怪来回好几次都没注意到。?咸?鱼/看¨书¢网? ?最-新*章!节¨更′新,快_
“你们等我干嘛?”徐时行心猿意马地问,注意力全然在另一边。
秦朗昂首阔步穿过雪道,停在他们身边,把相机递还max。
max接过来,献宝似得捧到徐时行眼前,“我帮你拍了几段跳台视频,很好看。是不是,秦朗?”
可相机在他们的注视中半天开不了机。
秦朗一瞬不瞬地盯着徐时行,“是好看的。”
“温度太低电池耗电快,你真的看了吗。”max说。
“你拍得没有不好看的。”
双重否定句式对max来说严重超纲了,更听不出中式话外音,转而向徐时行提议:“去我房间吧,有备用电池。”
徐时行正要拒绝,又听到秦朗问:“不如去酒吧?”
夕阳沉得只剩一道弧边,起风了,三个人在冰天雪地里商量去哪挺傻的。
徐时行拉高衣领,爽快点头,“喝一杯也行。”
三人朝酒吧方向走,秦朗两大步跨到徐时行另一侧,借身高优势挡住点风口。
徐时行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打量他,心想这人察言观色细致入微,又有一副好皮囊,从事什么行业不好。
max回房拿备用电池,跟他们在酒店大厅分开。
晚餐时间,酒吧里人不多,现场演出的乐队也没就位。
他们在窗边找了个四人座。
窗外视野开阔,可以俯瞰整片滑雪场。落日与新月交替,华灯初上,天地间的一切被蓝紫色笼罩,浪漫得像一副分秒变幻的动态油画。
徐时行解锁屏幕,双手框住手机,对着窗外景色不断找角度按下快门。
秦朗脱掉外套,在他放下手机之前垂首看酒单,“喝点什么?”
徐时行本来想说精酿啤酒就好,话到嘴边改了主意,“都行。”
秦朗招来酒保,用英文低声交涉了几句,香槟和冰桶很快送上来。
“砰”——
软木塞弹出,一小股洁白泡沫顺着瓶身喷涌而下。
秦朗示意侍应生自己来,接过香槟调整坐姿向前挪了挪,“花果香浓郁,酸度低,我猜你会喜欢。”
浅金色液体沿杯口晶莹滑下,细密气泡在长笛杯中呲呲翻滚。
徐时行向后靠进沙发里,拉开合适的社交距离,“你……”他顿了顿,想不起max名字更找不到合适的称呼,“朋友还没来,要不要等等他?”
“他发信息说备用电池也没电,充几分钟再出来。”秦朗倒完酒,把香槟插回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