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李游元将来可以保全自己的一道保命符,毕竟一旦登上高处,便会在意后人的看法,谁也不想自己在位期间,有曾与交趾国私通的丑闻。·s^o¢e.o\.?n^e^t/
他一直将这块玉佩保管着带在身边,不曾想竟被崔括知晓。
看来崔括知道的事情,远比他想象中多得多。
如今他说局势不同,莫非圣人已经掌握了宣王切实的证据,让他不得不……
大概在崔括发现契丹人开始,他便已经在调查了,圣人,太子,宣王,他周旋于几人之间,最后他效忠的到底是谁……
而同样的问题,晚意也曾经问过崔括。 她靠在崔括的肩上,任由他将她带上马车。她动弹不了,睁不开眼,自然也就无法拒绝。
为什么她要像一个物品一样,被赠送,被争抢。作为条件,崔括抛弃了她,如今又将她夺回去,显得如此荒唐可笑。
晚意在心底不由笑了出来,他们的深情,总是显得那么地自以为是。
“公子,你这是……”
阿福看着被抱在崔括怀中的晚意,欲言又止。+x-k,a¢n+s¢h-u+j_u?n+.~c\o¢m^
“请张太医来,不要声张”
阿福点点头,又看了晚意一眼,忍不住道:“晚姨娘……哦不久娘子……如果待在崔府中,即使在我们汲古阁,也难免不会被发现……”
“无妨,先去请张太医”
崔括既然会带晚意回崔府,那便不担心崔府的人会发现她,即使看到了又如何,有他在,崔府的人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会动她。
张太医开了药方,崔括每日里推了公事,一心照看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晚意自然不想再缠绵病榻,知道自己是时候该醒来面对这一切了。
入了冬气温骤降,湖面结起了厚厚的冰层,整个汲古水榭也染上了一层银色。尤其那层峦叠嶂的树木,愈发幽静寂然。只有偶尔鸣叫几声的白鹤,为这里带来了一些生气。
晚意一直觉得,崔括的气质与冬日是最是相配的,即使炭火热热地烘着,眼前的男人,也仿若雪山中的高岭之花,叫人望而疏离,轻易靠近不得。?s/s¨x¢i~a,o^s/h·u!o\._c′o~m¢
她曾经也以为自己得到过他的心,但她现在不这么想了,因为她发现……他根本没有心。
见到晚意醒来,崔括自然欣喜。
一双如墨般的眼眸看着她,好似能将人悬溺。
“你昏睡了七日,终于醒了”
晚意同样看着他,今时今日,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“吃些东西,我每日让人炖着鸡丝粥”
说完转身叫来了阿福,命他立刻去厨房取来。
这样的光景,不禁让晚意想到了在临安的日子。
他们两人租住在一个小宅之中,过着最普通的柴米油盐的生活,像是夫妻一般,琴瑟和鸣。
“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解释的吗”晚意哑声问。
崔括看着晚意,眼中是她熟悉的柔情神色。
“等吃完了饭,我与你好好说”
没胃口晚意也逼着自己吃了一碗粥。她刚醒过来,身体极度虚弱,好不容易养的一些肉,昏睡七日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,醒来自然又是一副皮包骨的样子,毫无美感可言。
但是她已经不在乎了,久家灭门的真相,她几乎已经了解,涉及的人树大根深,甚至还牵扯到了皇室,她从前想要复仇翻案的愿望,一瞬间便难如登天。
晚意放下碗筷,直接开门见山道:“你帮我为久家翻案”
崔括为晚意加菜的手顿了顿,随即道:“好”
“你知道李游元的木箱之中,有当年刘易成与合浦郡知州的往来信件,这些都是证据”
崔括想到了晚意应该已经知道当年久家案的真相,于是道:“之前我派人去合浦郡调查,基本已经理清楚了当年之事,要帮久家翻案不难。”
“不过,我有一个条件”
晚意沉默了片刻,“无论是什么条件,我都答应你”
崔括看向晚意,“我只要你别恨我,心甘情愿地在我身边”
“好,我答应你”
晚意见崔括站起身,从书架上拿出一个盒子,打开便是那只海棠花乌木发簪。
“你放在那儿没带走,我便收了起来。”
这是她随口说过的定情之物。
“那日我在雨中昏了过去,李游元将我带走,很多东西我都落在了那个小院之中。”
“我都替你收了起来,一会看看,是否有什么落了,我派人再去取。”
“那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