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起身看向晚意,两人都瞬间怔在原地。¢x_i¨a¢o+s!h~u\o,w`a!n!b_e?n¢..c,o-m′
“怎么是你?”
陈学文的表情渐渐转为惊喜,“晚娘子!”
晚意也颇为意外,看着陈学文道:“你为何会在这摆摊?而且”晚意低头看了看摊上的商品,“居然没卖胭脂”
晚意说完微微笑起来。
“这是我表弟的摊子,他方才有事着急回家去了,叫我帮忙看一会。”说完看向晚意,脸上染上了红晕,“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晚娘子,我运气实在是太好了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恰好陈学文的表弟回来了,两人许久未见,又是从前的老熟人,晚意便提议去茶馆坐坐。
陈学文当然欣然同意。
两人找了个安静的位置,茶馆的二楼视野开阔,景色也很是不错。便点了各色干果和茶后坐定下来。
“前段时间便听闻你来了临安城,没想到隔了这么久,你还在这儿,我原本以为你早就回去管生意了。/1′1.k′a?n¨s,h!u¨.*c¨o′m~”晚意道。
“有贵人请我来临安定制胭脂,出价很高,我没诱惑住便来了。”陈学文说得实在,却让晚意觉得心中舒畅,与这样地人交朋友,心境都是自在舒坦的,没有弯弯绕绕,也没有提防算计。
“可是甄家?”
“对,这家的一位娘子很钟爱胭脂,还特意邀请我去府上做客。”说到这里,陈学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“其实我在临安城已经一月有余,迟迟未回还有一个原因......就是想见你一面”
当初甄家那位公子确实与晚意提起过东京城来了花想容的老板,晚意便知道陈学文到了临安,但是陈学文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在临安城的。
晚意不由问道:“你为何知道我在临安?”
陈学文笑了笑道:“其实那日及笄宴,我也在场。”
“原来如此”晚意顿了顿又道:“及笄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,你一直在临安未走,难道只为等我?你可知道倘若今日不是偶遇,我们几乎没有见面的可能。+看`书,屋′ ·已_发¨布*最,新\章?节+”
陈学文为晚意倒上茶,笑容腼腆,“那日我见那李大人将你带走,也多方托了关系打听了一些,但是我在临安毕竟人脉欠缺,所以只知道你从原来租住的院子搬走了,那我想着,你应该无恙,便时常去你原来的铺子处走走,你原来的住处看看,想着说不定能遇见。”
晚意一时无言,半晌,只道:“何必如此”
陈学文接着道:“你将花想容低价转让给我,让我如今生活得富足,也算是我的恩人了,见恩人一面是应该的。”
“哦对了,原先崔府的小桃与成山,不知你是否还记得”
“当然记得,他们如今如何了?”
“小桃拿了卖身契后便出府了,如今在花想容做女肆,成山倒是没离开崔府,崔府的人虽然被限制出府,每天有出门采买的名额,成山便是其中一个,偶尔采买完也会来花想容帮帮忙。”
“挺好的,他们便不必像从前一样身不由己,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如今小桃成家了,去年生了个胖娃娃,粉嘟嘟的很是可爱。”说着看了晚意一眼,“晚娘子何时要是能回去瞧瞧就好了,他们还都盼着你呢。”
晚意拿起茶杯抿了口茶,像是自嘲般笑了笑,“难为他们还记着我,我原以为,在他们心里我已经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了。”
“怎会!我们都知道你必然是有苦衷的。”陈学文急忙道,“像晚娘子这般的人,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去做一件事,况且你待我们不薄,他们两个也因为你而脱了奴籍,你是我们大家的恩人。”
“言重了”
晚意转头看向窗外,深秋风吹进来,让人呼觉凉意阵阵。
她忽然想起,前年的这个时候,她刚进崔府,忙于算计筹谋,一步步地按着自己的计划前进。
这期间她慢慢结识了许多人,小桃,成山,崔管家,崔抚,崔婉,还有陈学文,章恒,沈韵真......
还有那个名声在外的崔府大公子,崔括
从相互防备到互生情愫,从心意交融到如今背叛算计......
时过境迁,一切与从前都不一样了,但又好像没变,他好像依旧是崔府的荣耀,是世人眼中的世家第一公子。
而她,似乎什么都没有了。
“晚娘子.....在看什么”
陈学文见晚意看向窗外后迟迟没有再说话,便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晚意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