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审问,我这老脸往哪儿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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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.那老爷方才......是从大理寺回府的?”
崔道站起身来,哼了一声道:“幸好今日有雪,外面行人不多,不然被谁撞见了,还真以为我犯什么事了呢。+l!u′o·q!i-u/y!d!.*c^o+m+”
说话间,丫环取的点心来了,晚意服侍崔道用了些,一边又宽慰了几句,这才将崔道的情绪安抚下来。
崔道吃完后便哈欠连连,晚意服侍他躺下后,出了房门。
一直看‘花想容’送来的账册看到了晚饭时间,崔道一直在睡,丝毫未醒。晚意知道他是个爱睡的主,便也没叫他,自顾自地用了饭。
“明日开始我便要清点库房了,你去通知一声崔管家,让他将往年库房支取的旧账都好好理了拿给我。”小桃应了一声去了。
紫檀给晚意漱了口,轻声问道:“十年前的旧账,还能保管着吗?”
“别人家不一定,但崔府世家延续,自成规矩,账册账本这类东西都是紧要保管的。+k\k^x′s?w~.-o/r?g\”
晚意擦过嘴,一站起来便觉得胃中发堵,“我好像有些吃多了。”
“那我陪你出去走走。”
晚意想了想崔道大概是要睡到明早才会醒了,便点头道:“也好。”
紫檀取了一个手炉给晚意,两人便趁着月色,出了院子。
晚意与紫檀闲聊几句,雾气便从口飘出,今夜无风,虽然天寒,却能忍受。
晚意极少晚上出来,崔府也从白日的热闹过渡到了夜晚的安宁。
直到眼前出现了一颗古树,晚意才回过神来,他们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汲古水榭。
晚意顿住脚步,刚想带着紫檀往回走,却转念一想,既然来都来了,不如就去把地契拿了吧。
念到此处,便往汲古阁走去。
晚意正思索一会到了门口如何与守门的童子说,好叫他们放她进去。没想到今日的汲古阁门口,却没站着人。~s,h!u·b`x!s`.?c.o-m?
晚意左右环顾了一下,确定无人在此,便自己将门推了开来。
往里望去,步道在夜晚更显幽深,拐角的隔扇门处,隐隐透出光亮来。
晚意也不知此刻崔括在不在府中,但想着既然门口没人拦着,于是便往里走去。
走了几步,隐隐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。
晚意朝紫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二人贴着墙边走近,声音便愈发清晰起来。
“王爷不怕圣人责罚吗”崔括清冷的声线传入晚意耳中,接下来说话的人,却是晚意未曾听过的声音。
“你不说,我父亲如何知晓。”
王爷.....父亲.......
......这是....宣王?!
晚意皱起了眉心,心道这宣王胆子也太大了,竟敢禁足期间私自外出。
接着宣王又道:“本来也就是做个样子,要说我谋害太子,总得拿出证据来。”
“王爷的暗卫潜伏在太子府周围已有半载了吧”崔括冷冷道,“普天之下,除了王爷,又有谁会有这么大嫌疑。”
“你......!”
“王爷还是好好在府中禁足,等着大理寺给个结果。”
“哼,大理寺借着此案名义,连带着在查别的东西,你当我不知道吗?!”
崔括未接话,宣王继续道:“今日我来你府中,便是想问你,太子刺杀一事,是不是你的谋划?”
崔括轻笑了一声道:“王爷说笑了。”
“你承认也好,不承认也罢,能想出这套苦肉计的人也就只有你了。”
“崔某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知太子因变法之事失了皇太后等后宫支持,便想让太子假装遇害,以此博取皇太后的同情,毕竟,皇后虽然与我二人没有血缘之亲,皇太后却实打实的是我二人的亲祖母。”
话音一落,屋内没有半分声响,晚意听宣王停了一会,便又接着道:“由此一来,父亲必会对我怀疑,将我禁足。太子重伤,直到他伤势痊愈之前我都不会被解禁。于是,变法便会少了我的阻碍,再加上皇太后的心软,反对一派必然势力渐消。”
晚意听到这里,连呼吸都渐渐重了起来。
她之前一直不明白,怎么会有人既想要太子的命,又不想宣王好过,朝中势力无非这两位斗得你死我活,她还一直怀疑,莫非是有人想要巴结外邦谋反?
如今看来.............
半晌,屋内传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