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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然老爷再问问章掌柜和马夫?”晚意娇嗔道:“妾都摔成这样了,老爷还不放心,那便叫我哪也别去,就绑在床上得了。”
崔道忙哄道:“我的心肝,我也不过是怕你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罢了。”说着拉过晚意的手抚摸起来,“上了药没有?这么美的手臂,可要好生保养才行。”
晚意见崔道的样子,心中泛起一阵恶心,却忍住笑道:“老爷今日与好友品酒,怎么这个时辰便回来了?”
说到这里,崔道搂着晚意的手松了松,叹道:“别提了,还不是那个王介甫,搞得什么变法。”
“...这变法与老爷品酒有何干系?”
“你不知道,我那酒友是买卖酒类货品的富商,如今变法一出,他的生意就差了不少,哪还有心情细品好酒。”
晚意这段时间忙于胭脂铺的事情,对于朝中变法之事虽有耳闻,却还未深究。不过像这样的富商,从前八成都是吸血的蝗虫,靠着垄断买卖才富硕起来,想了想便道:“老爷也别心急,想想变法一来,有多少官员夜不能寐,而咱们崔府,工礼二部官员,变法牵扯甚少。_3\3*k~s¢w·.\c¢o¨m_如此一想,是不是好受许多?”
崔道一听,果然不再叹气,搂住晚意道:“被你这么一说,还真是这么回事。”接着又道:“虽说如此,但变法一出,如今朝局也不太平,太子已经明确支持圣人,而宣王站在了皇太后皇后一侧,崔家明面上还是太子一党的人,两相对立,如何明哲保身。”
晚意替崔道到了一杯茶,缓缓道:“如今局势,老爷以为像沈府那样的人家还能中立吗?”
崔道点点头,“昨日云深与我交谈,也是如此说,道沈府这次恐怕非得选个地方站了。”
晚意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,忽然想到,这崔括与沈家四娘子的婚事,如今怕也没有那么简单了。
正睡到半夜,有小厮轻扣门扉,紫檀开门后,那小厮便在门边道:“老爷,公子连夜出门了。”
崔道原本迷糊地睡着,一听此话,便睁眼问道:“所为何事?”
“这小的也不知,只知道公子走的匆忙,是自己骑马去的。¢看\书·君^ ?首+发^”
“知道了。”崔道摆了摆手,那小厮便退了下去。
晚意也被吵醒了,轻声道:“...老爷,怎么了?”
“方才小厮来报,说云深连夜出门去了。”
“....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崔道摇了摇头,“还不知道,但必定不是一般的事。”
晚意宽慰道:“老爷先睡吧,有什么事,明日便知道了。”
崔道躺下后,晚意为其盖好被子,而她脑中此刻也在想着,到底是因为什么要紧事,崔括要在这个时辰赶过去。
天蒙蒙亮的时候,小厮来报,道大公子回来了。
晚意本也没睡踏实,服侍崔道起身后,自己便也跟着起来。
隐隐听得门外传来下人行礼的声音,接着一道清冷的声线传入房中,“父亲。”
崔道显然也没想到崔括会来桃夭院,愣了楞道:“云深?进来吧。”
崔括的发鬓间有些湿意,大氅衣领处还积着未化的雪粒,随着他走近,寒气便裹着沉香气息漫进屋内。
崔括身边未跟小厮,晚意只得上前接过他取下的绒氅,指尖不慎划过他微凉的指节,一抹寒意便顺着指尖蔓延上来,晚意忙退开一步,转身将大氅挂好。
崔道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问:“听说你昨夜匆匆出门,所为何事?”
“太子昨夜遇刺。”崔括开口,声线透着冷意。
崔道一口水差点呛住,“什么?!咳..咳...那...那太子现在如何啊?”
“伤势沉重,神志未苏。”
崔道听罢愣了半晌,随后一屁股坐到椅上,叹道:“怎会如此啊,这要是太子有个三长两短,这才是真正要变天了啊!”
晚意听罢也不免心惊。
太子遇刺非同小可,倘若储君有恙,不止眼前的朝局动荡,连周边藩国都会虎视眈眈。
“可有抓到刺客?”
崔括抬眸,目光掠过崔道肩头看向晚意,“没有。”
晚意略一思忖:“太子遇刺,最有嫌疑的人,朝堂之中心照不宣。”
一旁顿足的崔道一听,忙对着晚意说道:“你说是宣王啊?”
晚意点头,“太子遇刺,想必连圣人也是头一个便怀疑宣王吧,这事是不是宣王做的都不重要了,圣人必会迁怒与他。”
“是啊,是这个道理。”崔道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