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到江二小姐的心思,便只能出此下策,只是法子虽笨,也可显在下一片真心。\b_a!i`m¢a-s/y+.+c·o`m¢”
顾长风盯着李回舟,缓缓吐出二字:“真心?”
李回舟被顾长风盯得心里发毛:“顾公子为何如此看在下?”
清欢懒得看这场戏,她最烦假情假意的人了,便随手一指狼王的囚笼,道:“李公子若想证明自己的真心,便去替我取得头筹,拿了这狼王。”
“在下骑射之术不是……很好,江二小姐,若你喜欢,我可替你买一只。”
清欢环胸而立,不耐烦道:“这点事都办不了,怎么证明对我的真心?我要的夫君,须得威猛勇敢,否则便入不了我江清欢的眼。”
李回舟虽脸色难看,但也去换骑装,准备博一把。
“你说的,当真?”
顾长风难得正经,凤眼幽深,又似长夜满星,衬得这身红衣愈发张扬。
“你想要这只狼,来证明你想要的真心。”
这不过是清欢的托词,可顾长风既这么问了,她就顺嘴道:“对,若谁能得了这只狼王来讨我欢心,我便嫁给谁。.8^4\k/a·n¨s·h`u\.`c/o*m_”
谁不知,春日宴的赢家都是定好的,无非是各位皇子。
那些世家子弟再怎么想表现,都不会越过皇子去夺彩头。
*
场上格外激烈,诸位公子像是用出了全力,却全都不如几位皇子。
人情世故,是世家公子小姐的必修之课。
“三皇子,您这弓箭是陛下亲赐,加之您的箭术,必然能得到头筹。”
“二皇子,您的骑术当真是举世无双。”
“五皇子,您……吃的当真香。”
太子人品贵重,德才兼备,其他皇子不是年岁太小就是贪玩任性,均无夺嫡之心。
因此几位皇子与太子关系还算不错,甚至比一般世家的兄弟还要好些。
五皇子吃着糖葫芦,上方突然一片阴影,太子神色温和些:“小五,你觉得谁会拔得头筹。·s·a_n,y?e?w~u/.+n¨e~t′”
五皇子吞下嘴里的糖葫芦:“皇兄,我说实话,你莫要告诉别人。”
上次他说三哥比四哥强,四哥便气得抢了他的糖葫芦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五皇子:“若我小舅舅想赢,他便能拔得头筹,若他不想,我就不知道是谁了。”
五皇子的小舅舅便是顾长风。
太子眺望远方,顾长风一袭红衣飒爽,连中靶心,甚至打倒了靶子,丝毫不给别人上场的机会。
“你小舅舅,是个可塑之才。”
“既是可塑之才,父皇为何不让小舅舅从官?”
小舅舅参加科考,父皇将小舅舅的考卷撕掉,小舅舅要从军,父皇便将小舅舅的名字从名单上划掉。
太子揉了揉五皇子的头顶:“并非父皇要针对他,而是你母妃……罢了,江二小姐也来了,她那怕是有不少好吃的,你不去找她吗?”
五皇子开心地点点头,蹦蹦跳跳地找清欢去了。
五皇子蹦到清欢面前,却发现清欢盯着前面看,挪不开眼,根本听不到他说话。
“清欢姐姐,你在看我小舅舅吗?”
五皇子扶着膝盖,蹲在清欢旁边,忽然开口道。
清欢缓过神,顺手将带的糕点塞给五皇子,问道:“顾长风,这是疯了不成?”
场上。
“顾长风公子射箭拔得头筹!”
“顾长风公子投壶拔得头筹!”
“顾长风公子蹴鞠拔得头筹!”
春日宴有许多游戏,每赢一场就能拿一条彩绸,如今顾长风身上的彩绸多的都能做身衣裳了。
场上公子唉声叹气,甚至怨声载道,怨顾长风太过跋扈,竟然将所有彩绸都赢走了,连皇子的面子都不给。
小姐们往日里只听说,顾家公子,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,如今一看,倒与传闻中不甚相符。
杨千山气喘吁吁:“顾长风,你也太过了,我们都想着让皇子拔头筹,你倒好,风头都让你抢走了。”
林中风清透,将彩绸一头吹起,另一头却被顾长风紧紧拽在手中,他心情难得* 的好,挑了挑眉:“你若不服,不如你我比一场,你不必让着我,可好?”
“不不不,我累了。”杨千山哪里敢跟顾长风比,他道,“我要回去歇着了,你就拿着这些彩绸去换那匹狼吧。”
顾长风下马,拎着彩绸,意气风发地要去换狼王。
空中划过一声长啸,惊起林中鸟儿,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