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桌上摊开的习题集，床头没看完的科幻小说，衣柜门上贴着的NBA球星海报，还有一柜子关于编程的书籍。

沙浩在身后说道："我去找个盒子。"

林深点点头放下背包，走到书桌前。

桌角贴着一张便利贴，上面是学姐娟秀的字迹：【牛奶在冰箱，记得热了喝】。

"嘿，这个要搬走吗？"沙浩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纸箱，都是林深小时候的玩具。

林深蹲下身，箱子里是几辆玩具车、王牌、一个变形金刚和一堆画得乱七八糟的画册。最上面放着一架纸飞机，机翼上用彩笔涂着鲜红的五角星。

"我爸教我折的。"

林深拿起纸飞机，嘴角不自觉上扬，"他说等我考上大学，就带我去坐真飞机。"

沙浩安静下来，难得的没有接话。

林深把纸飞机放回去，起身打开衣柜。

校服整齐地挂着，旁边是几件常穿的T恤。

他笑着手指在一件灰色卫衣上停顿，这是小时候过生日时我老妈送的，好多年没穿了。

"这些..."林深清了清嗓子，"都打包吧。"

两人开始收拾，房间里只剩下衣物摩擦和纸箱封口的声音。

当林深从抽屉深处翻出一本相册时，沙浩己经下楼去拿更多的纸箱了。

他盘腿坐在地上，小心地翻开相册。

第一页是他婴儿时期的照片，母亲抱着他，父亲在一旁做鬼脸。

往后翻，生日派对、学校表演、家庭旅行...每一张都有三张笑脸。

翻到最后两张，一张是小时候过年他穿着红色卫衣和父母拍的全家福，一张是去年春节他和小姑还有学姐拍下的最新全家福。

一滴水珠落在照片上，林深慌忙用手去擦，却发现越擦越花。

"操了，搬个家淌什么马尿！"

他咬着牙给了自己一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