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林云初被一巴掌掀翻在地,脑袋重重地砸到旁边硬邦邦的桌子拐角处!
白嫩娇艳的脸颊瞬间留下五根清晰的手指印!
迅速浮肿,火辣辣地疼!
她身穿一件红色列宁装,胸前还别着新娘的红花。*r·a+n′t?x¢t../c¨o¨m¢
下意识地捂着脑袋对着打自己的男人请求。
“长青哥!其他时候你可以去帮陈玉瑶,但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!你怎么可以就这么丢下我!”
许长青俊朗的脸上都是冷淡,他咬牙扯掉胸前的红花,厌恶地说道:“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恶毒自私!不就是婚礼吗?我们己经领证了,婚礼办不办有什么要紧?
你只记得自己的虚荣,自己的面子!却忘了玉瑶的未婚夫死在了战场上,就算他不是我的兄弟,你作为老百姓,难道不该感恩是玉瑶的未婚夫用性命换来了你的好日子吗?!
玉瑶怀了遗腹子,今天要假结婚,如果我不去的话,她得被多少人笑话?你让她以后怎么活?这种事情你也有脸跟她争吗?
这一巴掌,是让你冷静冷静!反省一下自己的教养!”
说完许长青大踏步离去。
林云初被打得脑袋流血,整个人晕得不行,被这话刺激地想骂回去,却根本爬不起来。
院子里都是宾客,面面相觑地看着,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许母姚腊梅赶紧追到门口:“儿子!你就这么走了?妈倒是可以招待客人,但万一云初闹起来怎么办?”
许长青有些厌烦:“她怎么就这么不懂事!妈,你就对外说,我单位有急事要我马上回去!至于云初,哼,她孤儿一个,现在结婚证也领了,能去哪里?怎么闹?你看着处理吧,玉瑶脆弱,我得赶紧过去!”
姚腊梅看看他,挤挤眼:“去吧去吧。?s/s¨x¢i~a,o^s/h·u!o\._c′o~m¢”
她猜测,这个陈玉瑶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许长青的。
男人嘛,左拥右抱那是有本事!
许长青一走,姚腊梅赶紧回了院子,解释了下儿子被单位叫走的事情,而后回去见到堂屋里云初还歪在那,地上一滩血。
她一把拽起来云初:“哎哟,不就是打了一巴掌?怎么还赖在地上不起来?
哪个女人没挨过打?流点血也不怕,女人哪个月不流血啊?男人打你是爱你,不然他怎么不打别打的女人?
何况,他今天敢打你,明天就敢打天下,你跟着他等着享福就是了!”
姚腊梅把云初扶到新房里,也有些不高兴了,这个死妮子装什么装啊!
正好外头有人喊,她赶紧跑出去,一边招待客人,一边若有似无地炫耀。
“我家老许当初在矿难的时候为了救云初的爸爸,被砸得留下了腰伤,只是可惜啊没有救得了老林!但老林去世之后,老许立马做主把云初母女俩接了过来,谁知道,云初这孩子命苦啊,摊上个那样的妈,竟然丢下女儿跑了!
还好云初这丫头遇到了俺家,我把她当亲闺女养,长青跟她自小一起长大,这下云初是彻底进了福窝喽,我肯定疼她比眼珠子还疼呢!”
客人们纷纷附和起来。
夸赞老许夫妇善良。
林云初在新房里后脑勺一阵阵疼,热血糊住了伤口,她昏死过去超过半小时,没有一个人进来看过她。-精_武′小/说+网! _最′新-章~节.更,新·快*
首到令人窒息的死寂黑暗缓缓过去。
云初脑中一阵电流刺痛,意识逐渐清醒。
屋外喧哗的喜宴声中,姚腊梅的声音格外刺耳。
云初茫然地抬头看着这陌生的屋子,破旧的床跟桌子,高粱秸屋顶,斑驳的石灰墙壁上贴着报纸,以及一张潦草的大红喜字。
她明明是一位天才医学专家,年纪轻轻救了数不清的患者,因为拿到了诺贝尔奖,远赴国外进行世界级医学交流,途中飞机失事,剧烈的颠簸爆炸中人事不省……
再醒来,就是眼前的景象!
源源不断的信息涌入脑海里。
云初头疼得一阵阵发懵,艰难地按照惯性去找自己的药。
摸了个空!
她只能咬牙忍痛,伸手颤抖地摸了摸伤口,很疼,还在流血,眩晕!
必须立马处理!
云初按照记忆,艰难地在床头找到一截白布,这是乡下去参加丧事经常会发到那种白布,一般人家都攒着留用,还算是干净。
她将伤口包扎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