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醉的感觉并不好,尤其是当第二天醒来后,季明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掉了。′顽¨本`鉮/占* ,哽`鑫_罪.筷\
“我被酒色所伤,竟如此憔悴,自今日始,戒酒!”
揉着太阳穴,季明迷迷糊糊中做出了戒酒的决定,反正他也不喜欢喝酒,昨夜也只是因为与义兄重逢太过高兴,所以也就多喝了几……坛?!
他姥姥的,那几个混蛋不仁义啊,明知他酒量不行还一首劝酒,到最后竟然还没人扶他回来。
等等,季明只记得他在醉酒状态下回到了西合院,可他现在为何在床铺上?而且身上只剩下了白衫睡衣,看样子有人照顾。
莫非,是往生堂的不足挂齿小姐?
“别胡思乱想了,是我让老孟照顾你的,昨晚看你实在是太可怜了没人护送,我就勉强扶你走了一段路。”
循声看去,只见胡桃坐在窗前的书桌旁,手中攥着一本《沉秋拾剑录》,身上依然是熟悉的往生堂专属服饰,头戴一顶祖传的乾坤泰卦帽。
这姑娘哈欠连连,似乎对手中的读物并不感兴趣,反而对季明更感兴趣一些,见他睡醒立刻看了过来。
季明抬手揉了揉眼睛,撑起身子坐在床沿,笑着说道:“那可真是谢谢胡堂主了,搀扶我这个市井小民,真是委屈您的千金之躯了。”
“嘁……别乱拍马屁,睡醒了就过来把这碗醒酒汤喝掉,现在也不算凉。”
本来想亲自做一碗醒酒汤的,但老孟和自家仪倌一首在阻挠她,就连一向沉稳的钟离也开始劝阻,这让胡桃有些郁闷,她的厨艺真有那么差吗?
季明端起瓷碗一口气喝掉,温度刚刚好,甚至还有一点烫嘴。~珊_叶?屋_ +醉_欣!蟑/节·更`鑫?哙/
胡桃有些好奇,抬头仰视:“你昨晚说和朋友一起喝酒,可是我听香菱说,你平时根本就没什么朋友啊。”
很正常,因为香菱只知道季明是个江湖骗子,并不知道他在老九门中的地位,这姑娘甚至连老九门都没听说过。
“老朋友了,我混迹江湖多年,你们两个小姑娘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。”
胡桃侧过脸,吐舌道:“我还以为你只是喝了酒才会吹牛,原来不喝酒也会吹牛啊?”
季明佯装没有听见,将碗放到桌面上,随后又看向床铺和其他家具,说道:“这些家具的钱我会给你,就算是我买下来的。”
“讲客气?”
“以咱俩的关系,讲客气不是很正常吗?”
对哦,既不是向香菱那样的青梅竹马,也不是普通朋友,这家伙还真得跟自己讲客气。
胡桃露出小虎牙,张牙舞爪道:“不准讲客气,本堂主愿意送给你,你就老实收下。”
季明摇头:“我不喜欢欠人情,胡堂主请见谅。”
真是油盐不进,算啦算啦,这家伙爱怎样就怎样吧,本堂主才不跟他纠缠呢,还有更要紧的事情想问他来着。
“季明,三年前你是不是在绯云坡的巷子里跟人斗殴过?”
“有吗?不好意思,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久远了,我有点记不起来了。^白,马`书.院/ ¢耕~歆·醉*全?”
季明面色平静,开始从衣架上取衣服穿戴起来,提出告辞:“今天还有不少事要做,就先走一步了。过几天我打算办一场乔迁宴会,请帖我会送过来的,届时请赏脸捧场啊。”
胡桃愣愣的看着季明,一时间也分不清这家伙是不是真的遗忘了,只能点头道:“本堂主会来参加的,赏脸什么的就不必了,我们是朋友嘛。”
“嗯,这样也不错。”
离开了正房,季明总算松了口气,虽然他在这十年打过不少架,打架地点也遍布全璃月港,但三年前的那场恶战到现在他也没有遗忘。
季明又一次欺骗了胡桃,这又有什么关系呢,反正他是江湖骗子,骗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?
可胡桃说他们之间是朋友关系,欺骗朋友这种事,对季明来说却又极大的罪恶感,他朋友不多的。
没办法,季明受过胡桃爷爷的恩惠,拿钱了就得办事,受人恩惠就得替人消灾,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。
算了,这些事不必再提。
季明离开西合院,请帖他己经提前做好了,不过绝云间的留云借风真君与申鹤师姐距离港城很远,他决定提前送过去。
留云借风真君带走申鹤师姐之前,曾给了他一张仙家符箓,不但可以随意穿过仙家结界,遇到危险时可以攥在手里大声呼救,距离最近的仙人便会赶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