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异于通敌。
通敌叛国,一向是死罪!
就当周牧思索之际,外边的打斗声越发微弱了,像是要彻底停止了。
周牧顾不得那么多了,收起武器,待四周寂静,这才摸向外边。
周遭无人。
但远处的大笑、怒吼与惨叫却是不绝如缕。
“就你们几个,还在这儿玩什么奇袭?”曹宽冷笑,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向着小六子抽去。
“啪!”
鞭子落在小六子身上,打出一道狰狞可怖的血痕。
那小六子虽是满头大汗,但硬是咬紧牙关,一声不吭。
“老子们已经把人质们就走了,你们这群废物!……哈哈哈哈哈哈……一个看不到!”小六子癫狂的大笑,全然不把曹宽放在眼里。
“一两百号人,看不住老人小孩……废物!”
话音落地,曹宽面色一寒。
“我先把这小子抽个半残,你们再挖眼睛割舌头把牙齿!”
曹宽说罢,抡起鞭子就抽向小六子。
“啪啪啪……”
见着这一幕,周边几名被俘获的夜行军个个龇牙欲裂,恨不得将曹宽生吞活剥。
“啪啪啪……”
小六子依旧一声不吭,但人已经是快要昏厥。
周牧拳头已是握紧。
他在犹豫,他在挣扎。
跑,还是不跑?
被人如丧家之犬一般追逐,还是在这里殊死一搏?
敌众我寡,似乎有些不自量力。
此刻,另外的几名夜行军也遭到了拷打。
即便是已经战死的兄弟,那伙匪徒依旧不肯放过,甚至于想要割下他们的头颅凌辱。
终于,一名夜行军的头颅被割下了,匪徒们肆意地大笑。
而王兴等一行人则是愤恨的怒吼。
出生入死的兄弟,被这般践踏。
“不要急,你们一个都不会漏,会送你们团聚的。”匪徒们狞笑,极为放肆,在他们看来王兴几人已经是死人了。
周牧彻底怒了,他虽与这几人不算特别相熟,但他也有血性。
今日也是共患难,更何况王兴还将唯一活命的机会交给了自己。
周牧手中的复合弓越发握紧。
似乎是对着苍天大地诉说,也像是对自己诉说:
“我不想逃了。”
周牧起身,眸光越发坚定:
“这一次,我不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