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楠的好友,今晚的事情若说没有裴若楠的参与,谁都不会信。
这笔账自然要去裴家好好清算!
挂断电话,裴清仪径直朝着衣帽间走去,从里面拿出了一件从安曼那里定制的旗袍。
如果傅斯迁在场,会认出这是方才裴清仪在车上说已经丢掉的那件旗袍。
夜色深浓,月光从窗外倾洒而下,清冷的月华映衬下,满室的火光显得更加恐怖阴森。
裴清仪看着平时用来燃烧香料的火盆里火光跳跃,一点点将那件旗袍给吞噬,在裙摆处,绣着“裴清仪”三个字。
场景诡异,令人惊骇。
裴清仪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往里面添了一点安神香。
这段时间裴清仪时常能感受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情绪,或许是原主实在心有不甘,不甘这样被人换运,不甘有这样的父母兄妹,不甘这样糊涂死去,却没有一个人能记得她。
记忆中裴清仪看不清原主的表情,但或许她也想活得更鲜活些。
裴清仪低声道:“你若能感知,那便放心去吧,我会好好活着。曾经那些欺辱你的,我都会一同讨回来。”
火光停歇,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灰烬的气息。
裴清仪起身,这回却没有任何的感觉。
与此同时,门口响起了傅廖廖的声音:“我们说好了的,你怎么出尔反尔,还告诉爸爸,我还以后都不会给你买好吃的了!”
大约是被傅斯迁教育过,傅廖廖的语气恼怒又委屈。
裴清仪打开门,正要训斥傅廖廖的不恭敬时,秋月嫂忽然疾步从楼下跑上来,气喘吁吁:“夫人,不好了,门口忽然来了好多人。”
好多人?
裴清仪心中警觉,仔细问:“什么?”
“他们带着采访工具,看起来像记者。”
秋月嫂总觉得很不安,问:“夫人,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我刚刚去找傅总,他好像在开会,要不要等等?”
裴清仪从来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,她心中已然清楚对方是为何而来,便道:“不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