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推荐人一栏中,填着谭文远的名字,两人的关系是师徒。*6_妖~墈.书\罔′ ,唔?错·内¨容!
登记表下面盖着公章。
中医的传承跟西医不同,按照相关规定,只要得到了中医专家的认可,没有行医证也可以接诊。
早在谭老先生提出义诊的时候,他就跟院长联系过,让对方把手续办下来。
人在江湖走,哪能不湿鞋。谭老先生行医多年,自然知道该如何规避风险。
有了这张登记表,叶蓝扎针治病就是合法的。
小队长只觉脸上臊的慌,大张旗鼓过来抓人,结果被打脸了,他强制镇定,打了个哈哈,
“看来的确是误会,你们继续看电影吧。”
“等等,你们不能就这么走,是谁举报叶大夫非法行医?”
“对,把事交代清楚再走。”
局面反转,之前是小队长让叶蓝交代,现在变成了大家伙让他们交代。
“这个……举报信肯定是有的,但放在单位里,我们没有带过来。”小队长支支吾吾,带着两个手下,迅速的跑了。
“到底是什么人跟小叶大夫过不去?这人真是不安好心。?比¨奇\中,蚊?王! /庚′歆*罪+全!”躺在地上的老太太一咕噜爬起来,气愤的说道。
“可能是小叶大夫义诊,挡了谁的道吧?”
叶蓝和顾建国对视一眼,也猜不透举报人是谁。
电影很快又放了起来,叶蓝和顾建国却已经没有了看电影的心思,两人去病房归还了小板凳。
顺着马路慢慢溜达起来。
“小蓝,你不要有心理负担,谭老先生都说了,这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。”顾建国安慰叶蓝。
叶蓝扎针,并不是盲扎,胡乱扎,每次下针,谭老先生都会从旁指点,进行监督。
老先生医者仁心,不会做无把握的事,更不会拿患者做实验。
“我知道,我不会放弃的。”
这辈子比上辈子好了太多,遇到谭老先生,又蒙老人家青眼,这是机遇也是挑战。
叶蓝挽起长袖衬衣,在她纤细的胳膊上,各绑着一个沙袋。
针灸是有诀窍的,发力在腕,运针在指,谭老先生早就指出,叶蓝手臂上的力量不够。
为了克服这个缺点,叶蓝就让大伯母做了两个一斤的小沙袋,平时就绑在手腕上。·8*1*y.u.e`s+h~u¢.\c?o,m-
顾建国解下沙袋,放在手里掂了掂,沙袋倒是不重,对于他来说轻的像羽毛一样,但绑沙带的人可是叶蓝。
叶蓝的小臂比他纤细太多,而且是成天到晚绑着。
“倒也不用这么刻苦。”
“我还嫌不够刻苦呢,都这么长时间了,录取通知书还没有到。”
重生后,叶蓝的命运发生了改变,其他人的命运轨迹也发生了变化。
万一京城医科大学的录取分数线也变了呢?
那叶蓝就去不了京城了。
而谭老先生的伤势一旦恢复,老人家肯定要离开,到时候想学都学不上。
一万年太短,只争朝夕。
“小蓝,不用这么拼,你还有我……”
月影洇晕,顾建国的声音震得叶蓝耳尖发麻,他喉结滚动,鬓角发茬刮得她脸颊生疼。
叶蓝攥着衣角的手指被包裏,后背抵上了一棵大槐树。
蝉鸣突然噤了声。
有人推开木窗:“哪个在下面?”
帮人义诊本来是好事,谁也没想到会被人举报。
叶蓝怀疑过陈白莲。
但医院的人说不可能。
陈白莲转氨酶升的很快,数值足有一千多,整个都变成了小黄人。
而陈母做完开胸手术后,恢复的也不好,母女二人徘徊在生死边缘。
“在这个节骨眼上,应该想着保自己性命,而不是去搞别人。”护士长悄悄的说。
值得庆幸的是,陈家人总算是离开了。
刘猛也跟着一起走了。
他走的很匆忙,好像是有话跟顾建国说,但陈家人就在旁边,最终他什么也没说,只在露台上握了一回手,就匆匆告别。
陈白莲连人带轮椅,是被抬上火车的,她整个人都颓废的很,皮肤透着黄,“顾建国……”
顾建国已经转身,肩章上的金边在阳光底下一闪而过,仿佛没有听见陈白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