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强硬,显然是在以退为进,逼她妥协。-躌?4¨看¨书\ /免+废`跃′黩*
姜月盈气得握紧了拳头,又缓缓松开。
她知道,自己已无路可退,只能退让一步:“好,我退一步。在所有人面前,你都不能表现出分毫,绝不能让母亲知道一点端倪。若是她察觉了,我便再也不与你一起。还有,我不愿意时,你不能勉强我。”
宋眴见她退让,心中舒坦了许多:“行,我答应你。”
他唇角微扬,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。她的话里有漏洞,不勉强她,至少,亲总是可以的吧。
说罢,他将怀里的人揽得更紧了些,心中的怒气已消散大半。
“那你能先回去了吗?穗穗一会儿就该回来了。”
“非得走吗?你那丫鬟不是知道?”
“你若不走,那就当我没应下。”
“走,我走就是。”宋眴应了一声,虽有些不舍,但还是松开了她,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。
姜月盈看着他从容不迫的模样,心中却愈发酸涩。她原本以为,回到宋府,宋眴便不敢那么猖狂,她就能逃离宋眴的掌控。~微,趣,晓′税~ _毋·错`内\容~
可偏偏,她高估了他的顾忌,低估了他的决心。
她本以为,宋眴会顾及宋母的感受,顾及宋家的名誉,顾及那些规矩礼法,不敢在宋府内肆意妄为。可谁知,他竟如此不管不顾。
姜月盈只觉得,自己好像羊入虎口了。
第75章 再去普济寺
回到宋府的姜月盈,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往昔。
每日晨起,她都会踏着晨露去给宋母请安,回来后便临摹字帖,翻阅账本,偶尔也会悄悄拿出宋景泽特意为她寻来的画本子,细细品读。
栖云院里,处处都是宋景泽的影子。
虽然想起他时心中仍会泛起涟漪,但好在回忆起来都是甜的,不至于陷入往日那种伤怀。
宋眴倒也遵守承诺,虽然两人用膳时,姜月盈偶尔会发现他悄悄投来的目光,但总归没有逾矩之举。
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,转眼已是秋日。
“姑娘,去普济寺的东西都准备好了。”穗穗整理着姜月盈抄好的佛经,对着在院子里看着海棠树出神的姜月盈说道。·如\文?网′ !耕,欣*最,全′
“嗯,走吧,别让母亲等我们。”姜月盈收回思绪。
两人往府外走去,府外已经备下了马车。
姜月盈到时,宋母还没出来,不过并未等很久,宋母就到了。
坐在马车上,宋母的目光落在姜月盈怀里抱着的小包袱上,轻声问道:“拿的是什么?”
姜月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包袱,指尖轻轻摩挲着布料:“给景泽抄写的佛经。在院子里闲来无事,便抄了些。”
宋母闻言,微微一怔,随即叹了口气,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:“你这性子,倒也和从前不一样了。”
姜月盈抿唇轻笑,没有接话。
她知道宋母指的是什么。从前她性子跳脱,最是坐不住,哪里耐得住性子抄写佛经?
可如今,她却能在院子里一坐就是半日,一笔一画地誊写经文,确实与从前大相径庭。
“景泽已经走了半年多了……”宋母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,带着几分哽咽。她拿起帕子掩住半张脸,眼角微微泛红:“他让我照顾你,是母亲没有照顾好你。”
姜月盈见宋母又落了泪,心中一紧,连忙凑近了些,语气轻快地说道:“母亲就差每日喂我吃饭了,怎么不算照顾?”
宋母刚涌上来的泪意,被姜月盈这不着调的话,又生生憋回去了。
“哎,你这孩子……”宋母无奈地摇头。
姜月盈凑近了宋母,直接抱着宋母的胳膊,靠在宋母的肩膀上:“母亲,你已经很疼我了,不要自责。我母亲去得早,没有人像您这般对我。”
宋母被姜月盈突如其来的亲密搞得有些不适应。
她素来重视礼教,讲究尊卑有序,可这种拉拉扯扯虽然说不像话,却让她觉得心里莫名地暖了些。
宋母轻轻拍了拍姜月盈的手背,语气带着几分心疼:“这半年,姜家也没个书信来问问你如何了,真是让人心寒。”
姜月盈低垂着眼眸,声音平静:“父亲瘫了,行动不便,写信也困难。还要多谢母亲,时常派人去探望他,我心里很是感激。”
“你自己也要回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