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珩自不会参与储位之争,辈分稳重的,也就只有晋王拓跋沣了,就算他再如何懒散不涉朝政,好歹也是当今皇帝的亲手足,说的话总归能有些分量。+h.o/n\g+t-e~o¨w^d?.~c~o^m¢
“不过这和我们也没关系了。”萧珩牵过她的手,“三日后,我们回西蜀。”
两人都打定主意不管此事,同裴玖舞告别后就去了太极殿。
拓跋昭等人先一步到,各自入席,只等萧珩这对新婚夫妇。
李太后借口身子不适推了宴席,高座之上,只有帝后二人,旁边还有一个脸色苍白的李德妃,正暗自垂泪。
二人踏入殿中,施礼后两人落座,席位对面正好就是大皇子拓跋昭,他身侧坐着大皇子妃杨玉瑶。
落座的刹那,长宁与她对视。
王皇后笑吟吟地打破沉默,“今天真是个好日子,九弟成婚了,八弟也回京了,你们兄弟这么多年,难得团圆了一次。”
殿内几人笑着附和,长宁与萧珩二人却跟局外人似的,只低头吃菜,时不时交颈耳语。
王皇后几番向萧珩示好,赏赐金银,皆遭婉拒,一时气氛尴尬。′如~雯_徃^ /首¢发?
拓跋昭这人虽庸碌,但胜在心思细腻,很快端起酒盏走至萧珩长宁面前,“皇叔,皇婶,侄儿在此以酒祝贺您二人新婚大喜。”
长宁寻思着,她和拓跋昭交情还行,这酒得接。
正欲回礼,萧珩忽然出声:“本王听说,我不在时,大皇子妃对阿宁不甚尊重,如今看来,确实如此。”
拓跋昭笑意僵在嘴边。
王皇后干笑一声,“都是误会一场,九弟先别生气……玉瑶,还不快给你皇婶敬酒赔罪。”
杨玉瑶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过去,“先前是玉瑶的不对,给皇婶赔罪,还望您……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最后半句话,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。
长宁分得很开,拓跋昭是拓跋昭,杨玉瑶是杨玉瑶,她向来恩怨分明,虽不能支持拓跋昭夺储,却也不想为难,便受了这一礼,事情算是翻了篇,往后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。
见长宁不计较,王皇后松了口气,“都快别拘束了,用膳吧。”
一顿饭用得尴尬至极,也就晋王那个没心没肺的,权当一家人团聚,挽着拓跋昭乐颠颠地谈天说地,偶尔也会向皇帝提一嘴立储之事。\欣*丸_夲^神′栈` !已?发+布~最!薪`蟑_踕/
只是每次提到这个话题,旁边默默无闻的德妃就要小声啜泣。
她与王皇后分坐于皇帝左右两侧,她一哭,皇帝就是想当看不见也难。
第102章 抄家
“皇上, 临儿之事定然是有奸人在背后推动,否则他一个禁足之人,怎么可能会昏迷在西蜀王府呢?”
她不提拓跋临潜入王府欲行不轨, 反强调拓跋临是被人陷害,毕竟大家见到拓跋临时,他是昏迷的状态, 罪名又全是王皇后一人所定, 完全没经过调查。
王皇后冷笑, “妹妹此话何意?难不成, 是本宫冤枉了他?”
德妃又掩面啼哭,“妾不敢。”
王皇后最见不得她这幅嘴脸,别过脸阴阳怪气道:“不敢就少在这儿大庭广众之下装可怜, 也不嫌丢人。”
皇帝静静听着二人拌嘴, 咳嗽两声:“秦王违抗皇命,私自出府,本就罪加一等,但德妃之言, 也不无道理,就着令廷尉府……”
“此等小事就不劳廷尉大人出面了。”
萧珩出言打断, “臣已派人调查, 是否诬陷, 大家也心中有数……”
说至此处, 他刻意斜了德妃一眼, “只要拓跋临日后敬重他的皇婶, 臣想此事便可作罢, 但既然德妃娘娘想要一个真相, 臣这里, 倒是还有些东西需要廷尉大人好好查查,可别又诬陷了秦王。”
萧珩一击掌,便有一个侍卫上前,手中还有一沓信封。
德妃瞬即脸色惨白,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。
皇帝让廷尉彻查,就是想偏袒秦王的意思了,最终结果无非是抓个人当替死鬼,再说是误会一场,然后息事宁人。
可萧珩偏不给她们这个机会。
既然是德妃率先提起,他索性今日顺水推舟。
皇帝也被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,犹豫着拆开信封。
这一看,脸色越来越沉,气息越来越重,最后竟一挥手将桌案上的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