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“大学讲师,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。”明月锋说,“又不是我掏钱。”
“让你有点参与感嘛。”边珦说,“那就芒果慕斯和蜜瓜酸奶,一人一份,保底两百份。”“两百?”明月锋惊讶地看向边珦,“有这么多人来参加?”“别小看边家的影响力。”边珦说,“我妈把我小堂叔叫来了。”“你小堂叔哪位?”明月锋问。“无垠的轮值董事长,边修平。”边珦说,“我小堂叔来的话,他好兄弟肯定也来,京圈世家们来一群,保守估计二百人。”明月锋听罢,后背腾起凉意,问:“咱俩这么骗你妈,会不会被你小堂叔记恨?”“小堂叔跟我家是远方亲戚,同一个姓而已,平时不怎么走动。”边珦说,“他才懒得管。”她挑拣了几样热菜,将菜单递给酒店销售,“你那发小挺帅的,单身吗?”“干什么?”明月锋警惕。“给我小姐妹介绍一下啊。”边珦说,“别担心,绝对给他找个富婆。”“他不差钱。”明月锋一口回绝。“瞧你,不相信我。”边珦当做明月锋不信她广阔的人脉网,拿起手机翻微信通讯录,“我很少给人介绍对象的,要不是看你那发小长得帅,还是大学老师,勉强配得上我朋友。”“你问他去。”明月锋皱眉,平静无波的心情因为边珦几句话搅合得波涛汹涌,烦躁地捏捏鼻梁,直言道,“我觉得你有些越界。”“啊抱歉。”边珦聪慧敏锐,只是优渥的生活和父母充足的爱使她的边界感不如明月锋强,“我们是生意伙伴,不是朋友。”“是的。”明月锋说,“我不喜欢将单纯的关系搞得复杂。”“ok,我明白。”边珦收起手机,重新把注意力投射到婚礼现场的布置上,“后天结婚,按照习俗,明天咱俩不能见面,所以今天咱俩把流程梳理一遍。”“你决定就行,我几点到现场?”明月锋问。“为了方便,我去掉了传统婚礼的接亲和玩游戏等等环节,上午十点,你和伴郎出现在酒店,穿礼服和化妆。”边珦说,“全程录像和线上直播,十二点正式开始,宣誓、交换戒指、拍照、吃饭,没了。”“行。”明月锋说,“宣誓的接吻要借位。”“当然。”边珦说,“那是另外的价钱。”明月锋将婚礼流程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伴郎印寒,他在微信上敲字【大概就是这样,明天你飞过来?】消息刚发过去,印寒打来电话:“我今晚到。”“你在机场吗?”明月锋问。“我在开车。”印寒说,“明天我准备了单身派对。”明月锋感觉新鲜,打小讨厌社交活动的自闭小孩居然主动给他准备派对,这何尝不是一种人设崩塌,他说:“你邀请了哪些人?”“王岳扬。”印寒说,“只有他愿意来。”背景音传来王岳扬绝望的嘶吼:“我不愿意!是印寒绑架我!”明月锋充耳不闻,说:“王局太捧场了,我很高兴,记得多给些份子钱。”“快闭嘴吧黑心资本家!”王岳扬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