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漆柱用的玄铁制成,纵使外面裹了一层银白好颜色,也仍是坚实无比。¨搜.餿′暁^税′罔^ +更¨歆?罪¨快?
不止肉体凡胎承受不住,修行者也承受不住。
“咔嚓”,突然而尖锐。
指骨断裂,声声清脆,却又骇人。
离清缘这会是真反应过来了。她没再管那些剑,赶忙也过去了漆柱那。
“你发疯啊?没事自残?”她心下暗叫不好,面上却只瞪起一双清凌凌的狐狸眼来看檐如岁,当即便要去抓对方的左手来查看伤势。
但檐如岁却罕见地躲开了。
“没事,别碰,都是血。”他微微勾了勾唇,又露出了那
种少见的、和他气质极不相符的艳丽笑容,“就是刚刚——”
“碰到了一个很讨厌的人。”他甩了甩鲜血淋漓的左手,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溅到离清缘的面颊上。
“他和我说,”檐如岁用指腹揩过她瓷白面颊上溅到的血迹,动作很轻,“你喜欢我还不如喜欢剑多。”
“当时我不信——”他轻又缓笑了声,“现在看来,好像是这样。”
……究竟是哪个天杀的没事和檐如岁说这种话?
但这不是废话吗?
剑是多好的东西啊!而他们又算什么东西?她这四个前夫在她心里,当然都远不如剑招人喜欢啊!
第44章
那会砸完自己的手后,檐如岁似乎恢复了平静。~咸~鱼/看\书^ +冕+费·岳^黩*
他只说了句:“走吧。”
然后就真抬步往烟海市集的出口去了。
搞得本已调整好面部表情、准备装出一副困惑模样的离清缘想好的话术一条也没用上。
那些剑还浮在半空中,价值不菲的金贵。
见檐如岁一走,没了能压制它们的人,当即都有些蠢蠢欲动,想重获自由身,漫天乱飞。但若真叫这些剑全“自由”了,那到时整个烟海市集都会是一片全自动的刀光剑影,她可承担不起这个罪责。
离清缘赶忙弯腰,捞过被扔在地上的乾坤袋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头一罩,把那些浮在半空中的剑全部笼了进去。
猝不及防,众剑入乾坤袋,纷纷都在里面挣扎起来。
但出口已被离清缘收紧,怎么挣扎也全然只能是无用功。_优!品!小¢说¨旺` +醉?新\蟑/踕*哽-鑫¢哙′
她调整了一下乾坤袋的大小,系在了自己腰间。这么一系,不免就看见了那处还有一枚水碧色铃铛,正随风轻摇晃。
当当,当当。
见着这铃铛,离清缘眉心狂跳了跳,脑海里瞬时浮现出那个最可能跟檐如岁讲那些话的缺德玩意的名字——
厌拂满。
天底下这么缺德的,不会再有第二个!
她暗暗咬碎了一口牙。
*
推开小院木门进去,小檐如岁还没带着小乖放风回来。离清缘进里屋,找出了药箱。虽然檐如岁自己看起来不在意这伤,但她如果真的不管不顾,她怕对方又发疯,把另一只手也砸了。
“阿岁——” 离清缘朝外面喊了声,“进来,我给你上药。”
见久久没个动静,她只好又走到门边,往外看出去,却发现檐如岁正站在廊檐下,低头盯着自己的伤口,不知在思索些什么。
于是离清缘从里屋出来,绕到檐如岁身后,探大半个脑袋出去看对方,柔声问:“在生气?”
“没有。”
片刻后,檐如岁伸手推开她凑过来的脑袋,淡淡说,“有什么好生气的?你能找到喜欢的东西,是好事。”
这口气——怎么可能没有?
“我只是觉得剑很酷而已。”离清缘哎呀了声,同他解释,“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,听起来多威风啊!”
见檐如岁仍是不语,她便踮了脚,捂住他眼睛。
柔软的指腹搁在眼皮处轻抚,温热的掌心覆在檐如岁的脸颊处,少女清润的气息扑面而来,充盈了整个心房。
他眼前虽已瞬如沉入荒芜夜色,眼中却隐有灯火起亮,闪烁。
对方只是这样轻轻一触碰,他就觉得自己马上又要缴械投降,轻而易举被哄好。
从小到大都是这样。
离清缘勾一勾手指,他再不情愿也会以最快的速度滚过去,冷着脸帮她收拾一切烂摊子。
毫无疑问,哪天离清缘说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