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目送小笋离开房间。
小笋一边走一边在意识中开挂看房中二人的发展。
她不在,景鹤年和傅停也不必维持表面上的礼貌,景鹤年直接道:“恐怕珩笙仙尊也有私心。”
傅停:“自然。”
景鹤年像是失去了和别人说话的耐心,捏着一块瓷白的茶杯碎片,指尖抵着碎片尖锐一角,轻轻按压,堪堪刺破的程度。
“你的私心如何,我不感兴趣,也不想知道。”景鹤年恹恹道:“但如果你想将小笋从我身边夺去,无论是以哪种形式,打着什么名号,我都绝不允许。”
傅停沉默。
房间安静了一会,静得能听到墙角微缩景观的水流声。
良久,傅停开口。
“小笋不喜欢那种强取手段,我也不会用。”
他像是想到什么令人难堪的事,眉头飞快地蹙起,又松开,继续说:“就事论事,小笋受我庇护,会更安全,也更适合她。”
“况且,所谓的夫妻妻妾之类,也不过是头衔,无人当真,更算不上夺去小笋了。”
这回轮到景鹤年沉默了。
他心里发堵,却又不得不承认傅停说的的确没错。
他在九幽说一不二,这种说一不二至少能维持百年,可百年以后呢?离开九幽呢?
仙域之人碍于他的凶名或许也会对小笋有几分忌惮,可这忌惮总归比不上别人对傅停的崇拜。
傅停手上的随便什么东西,一旦冠以他的名号,立刻超凡脱俗,绝不会有人敢再来沾染,只恨不得将其高高地供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