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。那时楼慕刚打完一局游戏,眼睛的酸痛感让他眺望山林间行走的怪异来打发时间。注意到刚刚还姿态懒散的怪异开始出现有意回避某个方向的动作时,楼慕似有所感的看向森林尽头的小路。
那里出现了一道高挑的身影,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自带神秘光环,缓步靠近时,可能是感受到二楼的视线,男人掀开头顶的兜帽,勾起唇与楼慕擡手打了声招呼。“……”有被闪到,谢谢。楼慕平静的收回视线,不得不承认皇家血脉确实有骄傲的资本,这具身躯也是遗传了男人的好相貌。楼慕等到男人进了屋,重新低下头点击游戏进入下一局,然而屋子里某道视线实在让人无法忽视。打游戏的楼慕抽空擡起眼,瞥到墙角处坐在柜子上充当无害玩具的小人偶。小小的人偶,依旧用那双琉璃般的眼珠静静注视自己,那样的眼神似乎在无声表达着什么含意。仿佛明白了对方的用意,楼慕重新低下头继续着游戏。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我会尽快拿到冥神骨离开这里的。”毕竟梦中无法动弹的女人,令他总有一种,这个男人就是一枚定时炸弹的感觉。“滴滴答答——”喧闹的游戏背景音在寂静的屋子响着。.日落月升,很快又到了夜晚。楼慕再次做起了梦。这一次的梦中,没有小人偶带路。他身处静谧的屋子里,坐在床沿,在皎洁的月色下坐了良久。屋内的柜子上没有玩偶,窗外没有行走或入睡的怪异。整个世界除了森林雪地就只有这座小小的房子。要枯坐一宿,还是……上去看看?他最终还是选择穿上鞋,推门走出房间。还是那条熟悉没有尽头的走廊,墙上精美的壁画注视着他。楼慕一步步向前走,短短几分钟就走到阁楼的路程,这一次仿佛是曲折没有尽头迷宫,直线的路在眼前也变得高大扭曲。身旁最近的门在他靠近后发出吱呀的声响,红色的光线随着敞开的门缝中溢出,一个女人的粗喘清晰的透露出来。>-卡?卡?ˉ3小%?说פ网D? `]追¨\·最±新?章¨?节ˉ“?”楼慕停下步子。这次是不一样的梦境?呈现在眼前的门后景是一面墙壁。大着肚子的女人投影出现在墙上。女人惨叫着,抓紧了身下的被单。她弓起身子,疼到用后脑撞击着床。这时,一道声音响起:姐姐,加油!马上就好了!再使点劲就出来了!血红色的轮廓在墙上投出惊心动魄的剧情,就算只是一道剪影也看的人手脚发凉,不自觉跟着提心吊胆。直到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响彻耳畔,痛苦的女人终于长出一口气,彻底瘫软在床上,旁观者的皮肉才被无形的大手安抚,彻底放松下来。“嘎吱——”然后,门在他面前无声合拢了。空旷的走廊陷入沉静,那份静似乎在催促他迈步前进。楼慕面向走廊,重新迈开步子,如走廊所愿,走到第二扇门前。门锁咔的一声轻响,随后大门打开,露出河畔旁用树叶和陶土做出蚂蚱的男人。捏好的蚂蚱在男人手心抖动了两下触须,随即灵动的跃上男人修长的指尖。河水在阳光下潺潺流淌,小蚂蚱漆黑的豆豆眼仿佛点缀了星子,如一个孩子般跳到男人脚下,跳到河边,看青草地前方不断湿润河道的清澈水流。突然,一条红鱼跃上岸,将蚂蚱一口吞下。饱餐一顿的大鱼在岸上挣扎,几下之后摔到河里,却被突然沉入水中的手掌再度抓了出来。男人抓着鱼尾,有些孩子气的蹙起眉,仿佛星空般剔透的眼眸带着不满。他看着红鱼,认真的伸出另一只手,讲道理:“那是给我儿子的礼物。”男人道:“吐出来还我。”林子里响起扑哧的轻笑,精灵般的女孩蹦跳着走进森林:“姐夫你真逗,竟然和鱼要东西。”男人闻言擡起头,不赞同的回:“它没经同意吃了我的礼物,我当然得和它要。还有,就算我和你姐姐结了婚,你也应该叫我老师。” 这样的场面,比日记中的文字要鲜活十倍百倍不止。那位举手投足都透出优雅味道的皇子,曾经也是个脑回路异常又认死理的存在。如果替换到游戏中,大概就是勇者斗恶龙里的勇者了吧?毕竟皇子曾经也是冒险小队里的领袖。可惜勇者被妻子的死逼成了魔王。眼前,和鲤鱼讲道理的男人还是要回了蚂蚱,可以蚂蚱一身鱼腥味,被女人怀里的婴儿嫌弃了。“啪叽!”蚂蚱被婴儿一脚踢开,同时还免费赠送一个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