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领导卡。老实说,我就是不想让地中海称心如意,他一沾手,要揩去多少油水。”
“搞得跟你自己的钱被人贪了似的。”“比我自己的钱丢了还难受。”孙老师脸色一变,语气暧昧不清道,“差点忘了问,人大集团为啥找你啊?”程廿一派云淡风轻:“院长说我以前也收过资助,比较能站在学生角度考虑,有经验。”孙老师眉头一皱:“你骗谁啊,说,秦宏的老总怎么会认识你?”“开什么玩笑!”程廿一脸正直地断言,“我怎么会认识他?”“听说他是个alpha?等级很高的那种,我说,人不会看上你了吧?” 程廿心道还真被你说中了,但是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承认的:“这种剧情只存在于没营养的霸总小说里,没事少看。”孙老师不满地插起了腰。“好了好了,问你个正经事儿,你们班上的宋知习最近怎么样了?”“小宋?”宋知习班上的辅导员就是孙芸。“他还在干三份兼职吗?”孙老师心疼道:“是啊,他家里没人了,每月的助学金只有三百,杯水车薪啊,周末兼职家教,周一到周五晚上在奶茶店打工,偶尔学校射击队训练的时候给干干杂活,可怜的oga。”“他最近身体好点儿了吗?”“他一直就瘦,上次低血糖我送他去医院垫付了医药费,他隔天来还钱,我不想收,他把钱甩在我桌上就跑了。对了,他还坚持要转专业,在全系拿到前十名哪那么容易。”“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转专业吗?”孙老师叹了口气:“他说喜欢法学,但我觉得没必要,虽说学法律的好就业,可s大文学院是全国顶尖的,毕业了各大集团抢着要。这孩子太犟了,我劝过,没用。”程廿低头作沉思状。孙老师说得一点都没错,除非是出自法学世家,或者实在厌恶本身所学的专业,很少有人会坚定地从文学院跳出去的,而且是在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情况。“怎么突然提起他?”孙老师恍然大悟,“你想为他争取这个资助?”每每看到宋知习,程廿都会想起从前的自己。曾几何时,他不也是身处同等境遇?音讯全无的alpha父亲,缠绵病榻的oga母亲,开学前到处求人借学费的窘迫经历。他甚至想过要是就这么结束自己的生命,是不是对谁都是一个完美的结局?直到赵氏集团的人突然出现,救他于水火,每月按时往他的卡里打生活费,享受学费、医疗费减免,甚至还有不菲的过节费。程廿的母亲去世的后,赵氏还派了个专人帮忙处理后事。成人之后,程廿终于发现,这一切都是赵煊的安排。然而在宋知习的生命中,那个能重燃他生活希望的拯救者,迟迟未曾出现。拉回思绪,程廿笑着说:“孙老师果然懂我。”.昏暗拥挤的公交车,摇晃不定的回家之路,杂乱不堪的信息素充斥,这才是程廿的生活写实。某些人体验过奢靡享乐后就不再安耐于辛劳奔波的底层生活,程廿却丝毫不会,他每天都过得很安定,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是谁、从哪里来,而那些声色犬马的时光,仅仅是无数场精致的幻梦编织而成的罗网。铃声响起,程廿掏出包里的手机,看到一串熟悉到极致的数字。心跳从平稳到剧烈得连呼吸都颤抖,也只需要这一串数字。按下绿色接听键的时候,耳朵里嗡嗡地什么也听不见。“喂。”“你在哪?”听筒那头是充满磁性与温柔的声音,还夹杂了些结束疲惫工作后的慵懒。赵煊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,此刻传出的每一个字,都精准敲在鼓动的心脏上。程廿咽了口唾沫:“刚下班,在路上。”那头顿了顿,又说:“周四晚上有没有空?”“有,目前这周都没有任何安排。”不经意间,喜悦已经爬上了眼角眉梢。“周四有个家族宴会,我需要你陪我同去,记得准备一下。”程廿愣了愣,心里打起了鼓,他以为赵煊是想让他陪一晚,赵煊却要带着自己一同出现在公开场合。他紧张地攥紧了衣角,斟酌道:“我、我跟你一起?合适吗?”“放心,当晚没有媒体,是家族内部的聚会。来的宾客都是生意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。”程廿脱口道:“我不会给你丢脸吗?”那头顿了顿,轻笑道:“程老师想必对自己有些误解。s大正式讲师的身份,难不成是低贱的职业吗?”程廿说不清他此时的心境,欣喜、难堪、踌躇、自卑、鼓舞、羞恼……好像每种截然不同的心情原本都好好装在各自的玻璃瓶里,而赵煊突然出现,轻轻擡一擡手指,就将桌子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