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许将匕首递了过去,吕济川将上面的泥土擦干净后又仔细端详了片刻。*k~a¢n^s_h^u^j`u~n·.?c^c\
他有些抱歉道:“我想不起来了,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。”
知许也不强求,接过匕首继续挖土。
“你师父可是被称作“疯医”?”
吕济川摇头:“其实我很少离开山里的。师父独自出去行医时我便留在山里看家。”他那师父说外边太危险,他暂时还不宜出去闯荡。可惜师父死的太过突然,他还是不得不独自出来闯荡了。
“师父说他没什么名气,别人都唤他疯老头。”
知许试探道:“上次你给母亲调制的药很好用,如果一个人伤了脸,很严重的那种,可还能恢复如初?”
“要看过才能确定的,小将军很在乎的人吗?”吕济川问。
知许点头:“很重要。”
“那么,再难我都会尽力医治的。”只因为他是小将军很重要的人。
知许心中微暖,突然好奇问道:“你师父为什么会被叫做疯老头呢?”
吕济川闻言,眼底的心疼一闪而过:“师父年轻时中过很厉害的毒,据说还失去了腹中的孩子,所以时不时便会发疯。过了那阵子,师父又会变得正常起来。·我!的!书¨城^ ^无¨错.内\容-”这些都是他从师父发病时的风言风语里猜出来的。
“你师父是女子?”
吕济川点头:“嗯!不过师父在外行走都是男子装扮。”
知许摸摸鼻子:“所以,外人才很难得知疯医的真实身份?”
吕济川摇了摇脑袋:“我不确定师父是不是小将军口中的疯医。”
南灵国。
瑞清王府。
瑞清王黑着脸,皱眉看着楚翊之:“你又要离开?”这个儿子是最令他头疼的,身为世子成日不知在外边混什么。
“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,你母妃选的那些贵女可有你心仪的?”
“父王忘记了吗?儿子曾说过,长姐不回,儿子不娶。”
“混账!怎么回?和亲大丰就不可能再回南灵来。身为王府继承人,你要一辈子都不娶妻了吗?”瑞清王怒声质问。
“是!一辈子不成亲!这个世子,父亲还是改立大哥吧。”说罢转身便走。
身后是茶杯落地的声音和瑞清王的怒吼声,可楚翊之却丝毫没有理会,脚步反而是更快了些。
当初那般情景,他理解自己父王的无奈,可却也恨他没有丝毫的挣扎,便将姐姐送到了大丰和亲。/x?i`n_k′a!n-s′h!u?w,u..*c^o,m_
所有人都觉得姐姐回不来了,可他偏不信。
茶楼。
闻砚辞看着窗外来往的行人,眼中却是化不开的思念。三年了,也不知身在异国的那人过的如何!南灵国的鸢尾花又要开了,碧水河畔却再无伊人相随。
他本就长相斯文,眼中几分忧郁却更显出了几分清癯来。
楚翊之推门而入,闻砚辞看着这张与昭和几分相似的脸,突然不知要如何反应了。
心爱之人因此他远走别国,他原本是该怨该恨的,可这人却也是昭和最在乎的兄弟,他又不能怨也不能恨。
“闻砚辞见过世子。”
楚翊之愣了片刻:“我与闻大哥三年不曾见过了吧?”
闻砚辞颔首:“两年九个月,之前在下曾到过瑞清王府外,见过醉酒的世子。”
那日他饱受相思之苦,不知不觉便走到了瑞清王府外。却意外看到了被随从扶着的楚翊之。他听昭和说过,她的弟弟极其不喜饮酒。可那日的楚翊之却是喝得烂醉如泥、哭的惨兮兮,毫无平日矜贵的模样。
也是从那日后,他原本对楚翊之的怨气消减了很多。
“闻大哥,你为何不入朝为官呢?”
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询问,闻砚辞却是皱了眉。
“世子想要我做什么?或者说你想做什么?”
楚翊之缓缓坐到了椅子上:“我只想接姐姐回来,将她该过的日子还给她。”
“翊之,昭和只想你好好的。”闻砚辞语气微沉,眉头也皱的更紧。对楚翊之的称呼也回到了三年前。
“闻大哥,你了解姐姐。她不是那种能轻易认命的人。她一定不会甘愿在大丰皇宫做皇帝的女人,她想回来的。”
“我知道,可这件危险的事情,绝不能由你来做,你知道她最在乎你。”
楚翊之:“那要谁来做?我那被皇伯父吓破了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