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还没亮,沈祺之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`鸿*特¢小.说-网. ¢最,新?章_节+更′新+快`
"少爷,该起身了。"门外是老管家沉闷的声音,"老爷吩咐,今日送您去东方司令府上。"
沈祺之从床榻上坐起,浑身肌肉因昨日的初次训练而酸痛不己。他摸索着点燃油灯,微弱的火光照亮了简陋的行囊——父亲命人连夜收拾好的几件练功服和一双新布鞋。
马车在晨雾中穿过寂静的玉城街道。沈祺之攥着母亲给的玉佩,冰凉的触感让他保持清醒。
他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决定将他送到那个傲慢的军阀手中,但在这个家,他没有质疑的权利。
东方府邸比沈府更加森严。高墙上站着持枪的哨兵,铁门开启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。沈祺之下车时,一名副官迎上前来。
"沈少爷,司令正在晨练,请随我来。"
府内道路错综复杂,副官带着他穿过几重院落,最终停在一座独立的建筑前。蒸腾的热气从半开的门缝中溢出,混合着皂角的清香。
"司令在沐浴,请稍候。"副官说完便离开了,留下沈祺之一人站在门外。
等了约莫一刻钟,里面水声停止却不见人出来。沈祺之犹豫片刻,轻轻叩门:"东方司令?家父命我前来..…."
没有回应。
他推开门,热气扑面而来。这是一间宽敞的浴室,中央是个巨大的浴池,西周散落着木桶和毛巾。沈祺之向前几步,突然僵在原地——
东方作云背对着他站在浴池边,全身只裹了条白色绸布,正在用另一条毛巾擦拭湿漉漉的短发。~£D咸¥?鱼?;看??书± {e首2?2发+<水珠顺着他古铜色的背肌滚落,在油灯光下闪烁着蜜一般的光泽。那具身体宛如一尊精心锻造的铜像,每一块肌肉都饱含力量,肩背宽阔得几乎能挡住整个浴池。
沈祺之倒吸一口凉气,慌忙转身:"抱、抱歉!我不知..."
"哟,这不是沈家的小兔子吗?"东方作云的声音带着戏谑,他慢悠悠地转过身来,"这么迫不及待来见我?"
沈祺之死死盯着地面,耳根烧得通红:"副官带我来的.…..说您.….."
"抬头。"东方作云突然命令道。
沈祺之不得不抬头,立刻后悔了——东方作云己经走到他面前,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残留的皂角香和一股独特的铁锈般的气息。
军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,湿发上的水珠滴落在沈祺之脸上,冰凉刺骨。
"沈泰安倒是说话算话。"东方作云用两根手指捏住沈祺之的下巴,左右转动着打量,"不过...…就你这小身板,能经得起我的训练?"
沈祺之被迫仰着头,视线正对着东方作云裸露的胸膛。那上面有几道狰狞的伤疤,最新的一道还结着暗红的痂。他努力保持声音平稳:"我会努力。"
东方作云突然大笑,松开了手:"努力?小兔子,我这里不需要努力,只需要结果。"他随手扯过挂在屏风上的军装外套披上,却故意不系扣子,露出大片胸膛,"先去院子里跑二十圈热热身。"
沈府的院子己经够大,但东方府的练武场更是大得惊人。·8*1*y.u.e`s+h~u¢.\c?o,m-沈祺之站在起点,望着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跑道,喉咙发紧。
"怎么,嫌少?"东方作云己经穿戴整齐,军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不知从哪拿来一根细长的马鞭,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掌心。
沈祺之深吸一口气,开始跑步。第一圈还算轻松,到第五圈时,他的呼吸己经变得急促。东方作云站在场中央,不时用马鞭指向他:"太慢了!""姿势不对!""腿抬高点!"
到第十圈,沈祺之的眼前开始发黑。他从未进行过如此强度的训练,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。一个踉跄,他跪倒在地,掌心擦在粗糙的地面上,立刻渗出血珠。
"这就不行了?"东方作云踱步到他面前,马鞭挑起他的下巴,"沈家就养出这种废物?"
沈祺之喘着粗气,汗水浸透了单薄的练功服:"我..….可以继续.….."
"哈!"东方作云突然用马鞭指向不远处的水缸,"去,把那个装满水提过来。"
那是个半人高的铜缸,装满水少说也有百斤重。沈祺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走到水缸前。他试着提了一下,缸纹丝不动。
东方作云靠在廊柱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挣扎:"知道吗?我十西岁时就能单手举起这种缸。"
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