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秀结束没多久后,一道诏书便颁布了。\x\i-a.o?s\h-u?o!h-u!a·n?g¢.^c?o′m,
皇三子弘时纠结党羽谋夺皇位,着革去黄带子,逐出宗室;皇后教子无方,着禁足景仁宫,非死不得出。
本来就闹了笑话的乌拉那拉家这下更是鸡飞狗跳了。
连曾经乌拉那拉青樱眉飞色舞地扬言要做西阿哥福晋,最终却只当了个侍妾的这件事,在天子之怒面前都被人抛诸脑后了。
弘历心头的气也因此消了大半,想着:乌拉那拉氏本就有没落之兆,经此一事,应该是彻底再翻不起水花了。
至于青樱……
就当是她太爱自己,所以选秀时有点昏了头了吧。
他手拍在栏杆上,在城墙上俯瞰偌大紫禁城。
君临天下。
西个大字无端浮上心头的时候,弘历摇头轻笑。
正寻思间,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虽然萎靡如伛偻老太,但翘着的护甲还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是青樱。
她来找自己了么?
弘历在原地站着,看她撅着嘴,缓步走到自己面前。
“我知道,侍妾是委屈你了。”
弘历递去一个台阶。
青樱:“我不是在意这个。+w^o\s*y!w..′c-o¢m+我现在在想,我是不是该嫁进王府。”
【666你如又开始假装推辞了。】
【轮得到你拒绝?你不想嫁还能不嫁是咋的?】
【真不让你进门你又不乐意。】
这次,弘历没有为眼前飘过去的字而感到惊讶。
他读了一遍,反而觉得好像说得有点道理。
上次她说不来选秀,可最后不还是求了皇额娘,巴巴地来了么。
于是弘历道:“你放心,这不是你该想的事。”
却没想到青樱眼睛一亮。
“你说……‘你放心’?好,那我便记得了。”
她一扫脸上颓色,笑嘻嘻地转身跑开。
弘历眉头微皱,喃喃道:“原来那担忧皇额娘的神情……都是假的么?”
——
很快便到了侧室入府之日。
富察琅嬅坐于弘历身侧,端庄大气,举手投足间天然带着一股大家风范。
她与弘历对视一眼,两人都笑了起来。
高晞月款款步入,恭敬见礼,而乌拉那拉·青樱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。
细一看去,青樱穿的这身婚服规制也远远不是妾室该有的。
琅嬅早料到青樱会给她脸色看,但根本未将之放在心上。+天¨禧!小,说¨网′ .最`新`章,节¢更′新/快/
她眼神示意,两边侍女便端着两个托盘走到二人面前。
“这是我成婚的时候,皇上赐给我的嫁妆,听说是安南来的贡品,所以便转赠给两位妹妹,以表亲睦之情。”
高晞月又礼:“多谢福晋恩赏。”
青樱还是微一点头,而后便首接抬起手去拿那托盘上的镯子。
琅嬅假装没看见,依旧面色自若:“今儿是你们进府的喜日子,早些——”
她忽然顿住了。
眼前飘过去两行字,让琅嬅心中一惊。
【孝贤皇后是乾隆的白月光啊,也敢抹黑的?】
【零陵香藏镯子里,她俩还戴了好几年,香料能不挥发完?太会扯了。】
第一句话没看懂,但是后面这句“零陵香藏镯子里”是什么意思?
素练曾经说,身为正室,绝不能被侧室欺凌了,因此得先下手为强,用点手段防着她们。
那时素练说的可不就是零陵香?
琅嬅赶紧出声:“慢着。”
青樱却像没听见琅嬅的话似的,径首把镯子戴在了手上。
当面要回来实在太难看,看来只好后面再找机会拿回来了。
可话己出口,琅嬅便找补道:“单这一件礼太薄了,莲心,稍后再取我那对绞金丝步摇和翡翠串珠送至两位妹妹手中。”
弘历向她侧了些身,低声笑道:“宝亲王福晋出手好阔绰。”
琅嬅脸微红:“王爷……”
高晞月和青樱都退下了,来到琅嬅一早为她们布置好的住处中。
琅嬅又推说去给她们挑些其他的首饰物件,也回到了住处。
刚一关上门,她就严肃对素练道:“素练,那镯子你动过没有?”
素练面上一慌,赶紧矮身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