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地低下头,竟反常地吃了几口甜腻的奶油蛋糕。
只见,这个因心事紧皱起眉头不断深呼吸的女人把叉子拍到木桌上,“砰”地一声,给其余三人吓一跳,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沈思墨。
陆怀川知道沈思墨如此这般的原因,所以只是在木桌下方拍拍她的腿,示意她放轻松一些。
段玉和中岛眨巴眨巴眼睛,迷茫地看看对面的小情侣。
沈思墨用掌根撑着桌边站起来,朝中岛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,“中岛翔太先生,在您离开日本出国进修之前,我想和你说件事!”
她想争取这次可以让自己飞升的机会,也想和中岛继续做好朋友,所以无法言喻的紧张和怕搞砸一切的焦虑从她的胸腔扩散,慢慢辐射至全身,从胳膊到脚趾,好像每一个关节都在不争气颤抖。
沈思墨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紧张过,日语不是母语,她生怕哪个敬语和自谦语没用好,让摄影师感受不到自己的诚意。
她已经紧张得结结巴巴了,凭借着条件反射,用着僵硬又别扭的语调表达着她的观点。
沈思墨甚至不记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鬼话,然后转身跑向室内的单人卫生间,她俯身在水龙头前,捧起清凉的自来水不断往发烫的脸上泼。
四捧水过后,她终于冷静了一点。
沈思墨看着镜子中妆容斑驳、狼狈不堪的女人,心里更加烦躁了,索性闭着眼睛卸了妆。
为了不看见面容憔悴的自己,她背对着镜子蹲下来,双手插进发丝中,用力向外扯头皮,还一个劲儿地骂自己没出息,这点小事都做不好,还想搞垮怀深娱乐,这和痴心妄想有什么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