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高高抬起,轻轻放下了…”
自古以来,“受宠”的人不都是如此么?
可他的笑根本不是能叫人放心的笑,隐隐地,三人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妙之处。\新\完′本_神,站¨ -更.新.最/全\
果然,下一秒,他们的孩子就直截了当地承认道:“研之对陛下也生了情意,所以…以后研之和陛下之间的事情还请三位父母不要掺和了。”
哐当一下,沈氏夫妇三人的心一下子就坠了下来,他们都不是愚笨之人,若是他们的孩子之前就对陛下心生爱慕,那他们做的这一切不都是在帮倒忙么?
“对,所以你们就不要再掺和了……不管是叶思枕还是顾贵卿……”
一想到顾西凛是自己的父母一手送到她身边的,沈望抒就难以压制自己内心的情绪。
这次的事让他太过伤心,但若说怨怼,沈望抒最怨的是自己,父母一心为他谋划,甚至不顾触怒凤颜,那药方若是他心中坚定,执意不用,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。
到底,还是自己的错。
所以就让这一切结束好了。·0.0\小/说.网′ _无!错^内.容.
“好,好……”
沈母僵硬地应答道,她真的没想过是这种情况啊……
就在气氛陷入僵持中时,那在下首的人动了,沈望抒双手敛起衣袍下摆跪在了父母的面前,双手平放在前方,额头结结实实地触在了冰冷的地板上。
“父母大人在上,研之即将遁入空门,从此以后望父母大人照顾好自己,长乐平安,也愿弟妹身体康健,荣耀门楣,研之就此拜别父母,勿念。”
三个头磕了下去,沈望抒起身,深深地看了眼这三位伴他长大的长辈,便利落转身,任沈父,沈母如何呼唤也没有回头。
……
皇宫中
陆溪乔兴致勃勃地宣召了礼部尚书前来商讨事宜,礼部尚书是一位是四十来岁的中年女子,还未等她行礼,陆溪乔便直接挥手免除了。
“今日召你前来,是为了朕成婚之事。”
第一句就给这女尚书给干懵了,成婚?什么时候人选已经定下了?她这个礼部尚书这么不知道?
“请问陛下,这凤君的人选是哪家公子?”
自己三儿一女未曾嫁娶,若是知道凤君人选,那便看看这公子家可还有弟妹可与自己孩儿相配。?m·a!l,i′x\s~w!.?c?o~m?
谁料女帝竟笑而不语,只道:“你尽快准备就是了,在一个半月内务必准备好提亲的聘礼。”
凤帝娶亲纳吉,非同小可,这一个半月已然是有些紧迫了。
礼部尚书也不敢多问,只得应诺,退去。
待礼部尚书退出书房,停滞在侧门处的叶思枕才端着茶水走了进来。
他神色如常,未有变化,只是那茶碟放到桌子上的声音较往日里大了些。
陆溪乔批阅奏折的手一顿,微微侧首等着少年说话,叶思枕没敢抬眸,只瘪着嘴道:“陛下对沈公子真是喜爱非常……”
就是不说,他也知那聘礼是给谁的。
听着少年醋意横生的话,陆溪乔没有回答他,而是扬声对着门外唤道:“云欢,月愉。”
两位举止有礼的侍女趋步走了进来,俯身行礼。
“从今以后,你们便跟在我身边伺候朕吧。”对身边的少年只字不提。
少女点头谢恩又退了出去,愣怔良久的少年才猛然跪地,声线颤抖道:“陛下,您是不要我了吗?”
陆溪乔侧首低头,左手落到了他的头顶顺着到了少年的脸颊,然后一把抬起了他的下颌。
“你觉得呢?你是对朕的决议不满?还是对……沈望抒不满?”
“没有!”
叶思枕立刻否认,他怎么敢不满,他只是有点吃醋而已。
他知道自己配不上陛下,更配不上那凤君的宝座,但人都是有私欲的,他从来不能免俗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替沈家做哪些事呢?朕可缺你的银子花了?”
陆溪乔的语气平常,平常到似乎在叙述一件小事,可是落到叶思枕的耳朵里,直接叫他软下了脊梁。
虽是沈望抒出宫后,他已经有了预感,但没想到这么快。
沈望抒真的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她。
“是我的错,任凭陛下责罚。”
少年不再狡辩,顺从地伏下身体。
他知道,陛下不可能一而再,再而三地轻拿轻放了。
叶思枕等待属于他的惩罚,是杖责还是鞭打?他都能接受,只要,只要不把他赶走就好,可是偏偏等待他的,就是他最害怕的那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