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,越下越大,满世界只剩下簌簌的雪落和嘎吱嘎吱的脚步声,这场雪来的快,来的猛,没一会儿,地面覆上一片白。
江眠站在窗台边,看着窗外飘飘悠悠的雪粒,在想明天的行程能否起飞。
好在第二天,航班并没有被取消。
只是外面依旧是稀稀拉拉的飘着雪,就当江眠以为会准点飞,结果在临近起飞前半小时,飞雪满天,雪越下越大,广播通知飞机延误起飞。
江眠是在机场休息厅遇见陆时渊的,准备的说是被他截在休息室内的。3狐\?[恋§文}学?? ]?免£÷.费?{阅|读?a<
她在沙发处坐下不久,门口出现的陆时渊。
贵宾休息厅的人少,凑巧的是,少到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江眠起身欲走,只见男人伸手合上门,站在门口、望过来的姿态,是不肯放她离开的样子。
她攥着行李箱的手缓缓收紧,像是在攥紧自己的心一样。
陆时渊径直越过江眠,挑了个靠门的沙发坐下,随即为自己点上一根烟。
江眠余光瞥见男人的两根手指夹住烟纸过滤嘴,随即衔在唇边。@-求?书
黑色的金属打火机被他掀开翻盖,随着“铮”的一声响起,大拇指擦过火轮,像是在她的心上擦出火花。
江眠不再看他,把目光投向窗外,满天地的白茫茫,一道残影掠过她的眼底,青白色的烟灰纷纷扬扬。
耳边是男人受烟渲染过而显醇厚的声音,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已然开腔:“翅膀硬了?”
听到这句话,江眠的手指不由地握紧拉杆箱,她听懂了他的意思,是在指她没跟他说出国的事情。
她故作镇定道,“离婚协议书已经给你了,我们现在是分居阶段,好聚好散是对彼此最好的归宿,陆先生没必要死缠烂打。”
离婚协议书是在江眠收到亲子鉴定报告后,通过快递送过去的,她已经签上名字了。
陆时渊静看着江眠脸上平淡无波的表情,不过片刻,他缓缓吁出一口烟,烟雾缭绕,氤氲着面部轮廓,让人看不清真实情绪。
“死缠烂打?”
陆时渊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,微微一笑。
话落,男人起身。
江眠瞧见陆时渊逐渐靠近,转身想要逃离,忍不住地往旁边躲了躲,却恰好被陆时渊一步步逼退至墙角。
陆时渊敛眸打量着她皙白的脸颊,有着故作镇定的模样,他掐着烟吸了口,吁出的薄烟拂过江眠微红的鼻尖,开口的嗓音低缓,“当初坐到我腿上,一口一个叔的时候,怎么没这个觉悟?”
闻言,江眠的脸颊泛起微红,不仅仅是因为辛辣的木质调烟草味在她的体内过了一圈,更是因为陆时渊的话不假,要说死缠烂打,当初的她才算。
她没办法为自己的行为辩解,却依旧不服软,低头掩眉,轻声嘟囔着:“臭死了。”
陆时渊似被她逗乐,不觉地笑了笑。
江眠只听见男人在她耳边说:“回来再收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