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辅助进食比较好。”

说完，小弟子还在楼怜水看不见的角落，冲扶妄眨了眨眼。

很好，孺子可教。扶妄在心中默默地将人夸赞了一番，面上却是一刻都没有出戏，只是虚弱地、欲说还休地望着楼怜水。

“辅助进食？”

楼怜水神情微怔，顿时觉得面前的一大桌药膳都不香了。

但是再次联想起扶妄这般受罪的原因，又更加心生同情。

他不受罪，受罪的可要换成自己了。

相比之下，辅助进食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代价。

楼怜水并没有纠结多久，便用碗勺替扶妄舀了满满一碗。

“啊——”

勺子抵在唇边，扶妄却面色诡异地没有张嘴。

“扶公子怎么不张嘴？病成这样还讲什么礼数？”

说完，楼怜水又将勺子往前递去半寸，直等撬开了那人的唇齿，将药膳送入口中，这才罢休。

“新的餐具拿来了。”

就在这时，一个医宗的小弟子匆匆跑来，可擡眼便是扶妄已经吃上的画面：

“咦，先前的不是摔去地上了吗？你们怎么已经吃上了？”

楼怜水微微低头，地上两人的鞋边果真散落着一副碗筷。

隔着药膳氤氲的水汽，对面的扶妄左顾右盼，就是不肯与她对视。

“好像……顺手就拿成了我的碗勺……

还是用过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