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山甲坐在山寨的一个树桩子上,眯着眼睛。,e*r+c\i*y\a?n¨.`c?o!m′一个土匪正拿着镰刀给他剪头,镰刀不快,把穿山甲的头发连根儿带了出来。
穿山甲痛得龇牙咧嘴:“你这哪是剪头,分明是薅头。”
“对不起,三当家的,这镰刀不快,怪不得我。”
穿山甲火了,飞起一脚,将剪头的土匪踢倒,镰刀飞了起来,割破了穿山甲的手背。穿山甲更加火冒三丈,冲上去,对那个土匪拳打脚踢,嘴里忿忿地骂个不停。那个给他剪头的土匪,被打得鼻口窜血。
左子沅赶过来,狠狠地训斥了穿山甲:“你这是土匪作风,为什么平白无故打人?”
“打他是轻的,他用镰刀给我剪头,镰刀不快,就用手薅。”
那个给穿山甲剪头的土匪很委屈:“我没用手薅,确实是镰刀不快。”
“为什么用镰刀剪头?没有理发推子吗?”
“没有推子,我们一首用镰刀剪头。”
“胡闹!左子田,马上派人去镇上买剃头用的推子和剪刀。”
“是。”左子田应声而去。
左子沅怒视着穿山甲:“穿山甲,向这个弟兄赔不是,人家给你剪头,你把人打成这个样子,太不像话了!”
穿山甲不服,梗梗着脖子:“我就不!你能把我怎么样?”穿山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。
左子沅怒不可遏:“行,你有种,我马上集合队伍,让受过你欺负的弟兄们,都过来报仇,狠狠地揍你,看你还敢耍横!”
穿山甲心虚了,他知道,他的土匪作风,得罪了太多的人,这要是真把大伙召集起来,还不把他踩成肉饼。
穿山甲立刻现出笑脸,一把将那个给他剪头的土匪搂住:“都是哥们儿,用不着这么认真,我给你赔不是了。”
左子沅狠狠地瞪了穿山甲一眼:“你记住了,如今,山寨的弟兄,都是抗日战士,不是土匪,你不能说揍就揍,再让我逮着一回,我就让你从这个山寨里爬出去,你信不信?”
穿山甲低三下西地说:“我信,我信,大当家的,你放心,我再也不动手打人了,彻底改掉土匪作风。”
经过一段时间的整顿,山寨的土匪,面貌有了很大的改变,他们不再骚扰百姓,不再打家劫舍,强抢民女。自己的活儿自己干,他们劈柴,扫院子,做饭,洗衣服,样样活计都干得像模像样。
土匪们还有一个更大的转变,他们开始学文化,春儿和秋儿在院子里立了一块黑板,经常教土匪们认字,黑板上写着“打鬼子”,“保家乡”,“救穷人”,“做好人”等文字,春儿和秋儿一有时间,就教土匪背“九九歌”,让大家练习默写。?鑫_顽~夲-榊?颤¨ ^更¨辛?嶵.全^
“一九二九,在家死囚,
三九西九,冻死老狗,
五九六九,少出外走,
七九河开,八九雁来,
九九到头,沿河看柳。”
春儿和秋儿的这种寓教于乐的教学方法,让土匪们对学习更加感兴趣,大家的学习劲头更足了。
土匪们还有一个变化,那就是不打牌了,扑克也不打了,一有时间,便来到操场上训练。
众土匪练习射击,一丝不苟;众土匪翻越障碍物,十分顽强;众土匪在烂泥里匍匐前进,身上脸上都是泥……紧张的训练,超负荷的训练,对土匪的意志绝对是一种考验,尽管很苦,尽管很累,但没有一个人停下来,更没有人掉队。
训练场上,杀声连天,众土匪在练刺杀动作,狠狠地刺杀稻草人。
左子沅、左子玉、左子田走过来。
左子沅看着大伙儿练习,摇摇头:“这种练法不行,打起仗来不管用。”
一个土匪问:“大当家的,你说不管用,那怎么练?”
左子沅耐心地说:“大伙儿想想,日本人在战场上,会像稻草人那样站着不动吗?日本人再傻,也不会站在那儿等着你刺杀。所以说,大伙儿这么练不行,要练习刺杀动的对象,随时应付对方的变化,那样,才能练出真本领。”
众人呆看着左子沅。
“大当家的说得有道理,咱这么练,练不出真功夫。”
左子沅说:“我看,大家分成几个组,两个人一帮,对打,对刺,这样效果肯定会好。”
“就按大当家的说的办!”
众人开始两个人一组,互相刺杀起来,大家练得十分投入,十分认真。
左子玉、左子田不停地为大家作示范,认真地校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