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经过钟禄的位置时,她停下了脚步。
迎着顶上的太阳,她说道:“钟大人,我刚刚在的地方还埋着一个人,麻烦你把他带出来吧。”
她的声音已经轻到一定程度了,若不仔细听或许会直接错过。
她实在是太痛了,既有被火焰灼伤的痛,也有摔倒撞击的痛,此刻还能站直已是凭她**的意志在勉强着了。
她好想就这样倒下睡一觉,兴许一觉醒来后时间便能回到昨日,一切都没发生,一切都会来的及。
她说完话后也没管钟禄是否让人去按她说的做,若是没有,那就只能自己再来一趟了,若是做了,那就算是她为他尽的最后一份孝心吧。
远远地走了许久,身后终于传来一道惊喝。她侧身看去,唇角勾起,而后继续向前。
钟寐,谢谢你刚刚将我护在了身下……
整片空间都是黑暗的,不见天光,不闻声响。
许羚抱膝缩在墙角,身上盖着一块满是补丁的薄布,挡不住什么风,御不了什么寒,但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地方,它就是唯一的安全来源。
身上无处不疼,眼皮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愈发的沉重,她的虎口已经被她用指甲掐出了道道血痕,这都是用来防止自己睡过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