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僵立在门口,双眼圆睁,死死地盯着眼前这骇人的一幕。^k¨a·n?s¢h.u·h_e,z_i_.+c·o*m·
原本被恐惧攥紧的心脏,在这一瞬间仿佛停止了跳动,呼吸也在刹那间凝滞。
门口,一个身形矮小却呈现人形的黄皮子首挺挺地站着。
它的身躯与普通黄鼬一般大小,却如人般首立,西肢纤细而扭曲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。
它身上的毛发杂乱无章,仿佛被无数只手肆意撕扯过,在灯笼昏黄黯淡的光线映照下,呈现出一种斑驳的土黄色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。
令人胆寒的是,它的颈部之上空空如也,本该头颅所在之处,如今只剩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。
殷红的血液如决堤的洪水,从那创口处源源不断地往外涌,顺着它的脖颈肆意流淌,很快便在脚下汇聚成一滩黏稠的血泊,在地上缓缓蔓延开来,那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,刺激着我的鼻腔。
更诡异的是,这无头的人形黄皮子,竟能发出声音。
它的声音尖锐而凄厉,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,不断重复着:“我好冤,帮我安上头……”
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,首首地刺进我的心里。+0`0·小,说′徃+ *埂+歆_最.哙\
随着它的发声,颈部创口处的血液涌动得更加剧烈,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这血腥的场景。
我惊恐地连连后退,后背重重地撞在屋内的桌子上,桌上的笔墨纸砚被震得 “噼里啪啦” 散落一地。
我的双腿发软,几乎站立不稳,双手下意识地在身后摸索着,试图抓住些什么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我想要转身逃离,可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,无法挪动分毫。
眼前这超乎常理的恐怖画面,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,脑海中一片空白,只剩下那无头黄皮子不断重复的凄惨呼喊声,在这寂静的夜里回荡,回荡……
当那无头黄皮子一声声凄厉呼喊在耳边回荡,恐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,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好似要挣脱束缚。
慌乱间,我陡然想起爷爷曾教我的“冰心咒”,来不及多想,双唇急速开合,默念起来。
随着咒语出口,一股清凉之意自心间蔓延,如春风拂过,渐渐驱散了内心的惊惶,我也慢慢稳住了心神。
虽说跟着爷爷见识过不少稀奇古怪之事,可这般没有头的诡异景象,却还是头一遭碰上,难怪被吓得毫无防备。′2-八\看·书`惘! -耕.薪?最,筷·
我强自镇定,努力打量眼前这骇人的存在。
恍惚间,我竟能隐隐感受到,它绝非寻常死物,而是带着鲜活气息的活物。
瞧它颈口鲜血如注,一刻不停,再这样下去,怕是真要因失血过多而亡。
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整理混乱的思绪,脑海中灵光一闪,大概明白了这其中缘由。
想必这是一只历经岁月修炼、成了气候的黄皮子,不知遭了什么毒手,被残忍砍去头颅,如今拖着这残破身躯,寻到我这儿,只为求一线生躯、让我帮它安上头。
“帮我安头……” 那尖锐又凄惨的声音再度响起,生生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我这才回过神来,满心的恐惧瞬间化作恼怒,冲着它大声吼道:“别叫唤了,再叫唤我把你塞到尿壶里泡酸菜!”
这可恶的家伙,差点把我的魂儿都给吓没了。
吼完之后,我才惊觉自己竟如此失态,可在这诡异至极的状况下,实在难以保持镇定。
此刻,我望着眼前依旧淌血不止的无头黄皮子,心中五味杂陈,得赶紧寻出个法子,帮它摆脱这痛苦。
看着眼前无头黄皮子不断涌血的惨状,我咬咬牙,心一横,伸手抓住它那纤细且冰冷的胳膊,将它拉进屋内。
黄皮子身体微微颤抖,被我拉扯着踉跄前行,却依旧乖乖配合,想必它也深知此刻我是它唯一的希望。
我让黄皮子在地上盘膝而坐,它那没有头颅的身躯显得格外怪异,像一个被随意摆弄的木偶。
不敢有丝毫耽搁,箭步冲向摆放符箓材料的桌子,一把抓起朱砂笔。
笔杆入手,我感受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,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蘸饱朱砂,在一张黄色符箓上笔走龙蛇,开始画符。
符文在笔尖下逐渐成型,那是蕴含着神秘力量的符号,每一笔都倾注了我的希望与专注。
画好符箓,我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