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一闹,她脸上无光,登时便动了怒气,喊着叫人把袁舅母撵出去,不许她再登国公府的门。
袁舅母本意是想拿捏住袁夫人。
她深知袁夫人这个人有多么顾娘家,不会不给袁家钱的。
就是想闹一闹,下了袁夫人的脸面,气死她。
因此,即便是被袁夫人撵出去,袁舅母也不着急,过个一二日,再来就是了。
哪知道隔天再来,国公府的门子果真不放袁舅母进去了。
任凭袁舅母如何撒泼打滚,那门子就一句话,夫人吩咐的,不许放袁家的人进来。
袁舅母没法子,大骂了袁夫人一通,上了车回家去了。
沈明月得到消息,关上门窗,趴在炕上打着滚儿大笑。
活该!
这个年注定要比往常热闹。
笑过之后,沈明月就把孙大有家的叫进来,叫她拿上一包银子,再包上几件好衣裳,悄悄地去袁家一趟。
“你跟袁家舅太太说,今年年景不好,我的嫁妆有了亏空,家里过年都没钱,还是我典当了嫁妆,换来了银子,让舅太太先凑合着用,好歹先把年过了,等过了年,我再想法子送去。”
“再跟舅太太说,咱家夫人现在还生着气,让舅太太千万不要再上门来,免得惹夫人不高兴。”
孙大有家的依言去了,晚上回来说,袁舅母气得砸了好几个杯子,又在家里大骂了袁夫人一顿。
沈明月乐得都合不拢嘴。
骂吧骂吧,骂得越厉害越好呢。
这姑嫂俩都不是好东西,一个要人命,一个要人钱。
这回就叫她们狗咬狗去。
夜里才睡下,裴信带着一身脂粉气闯进了正房。
“小月,我真是看错了你,你怎的……你怎的是个两面三刀之人,说一套做一套!你……你害得萍儿好苦啊!”
沈明月翻身坐起,直勾勾地盯着裴信,还没说话,眼泪先落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