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十余骑如铁塔般横亘在官道中央。我的书城 耕鑫最全为首一骑手中玄铁令旗在暴雨中猎猎作响,正是几个月带剑宗弟子叩华山的仙鹤手陆柏。
其右首那人身高九尺,铁塔般的身躯压得战马直喷白气,正是嵩山二太保“托塔手”丁勉。左首虬髯大汉手持如霜雪铸就的长剑,有些面生,令狐冲并不认得。不过岳不群却是认识,正是嵩山第七太保——“开山手”汤英颚。
三位太保身后,“金眼乌鸦”鲁连荣眼中精光闪烁,泰山玉音子道袍翻飞雨中,更有数十名各派好手按剑而立,杀气直冲霄汉。
岳不群但觉心头一紧,紫霞真气竟在经脉中微微一滞:“这左冷禅同时遣来三名太保,再加上数十名高手,排面倒是赶上刘府那日。看来是欲置我华山派于死地了!”
左冷禅野心昭然若揭,岳不群忽觉二十年隐忍竟成笑话,胸中陡然升起一股血性。他已经不指望摇尾乞怜,左冷禅会放他一马。
岳不群心一横,竟然做出这辈子最为男人的决定,但见他紫衫一震,转身对着令狐冲、岳灵珊大喝:“珊儿、冲儿,带着你们娘和众弟子四散逃跑,有多远跑多远。”
令狐冲闻言一怔,见岳不群须发皆张,紫霞真气在眉宇间流转不息,蓄势待发模样不像作假。丸??鰰戦 已发布蕞鑫章結他心中暗自思忖:“老丈人这是抽风了?竟然做得出舍己为人之事?”
在令狐冲印象中,无论前世原着,还是穿越过来这些日子,岳不群一直是个善于伪装、为了延续华山派不择手段之人。
本来擂台三战过后,令狐冲都开始跟岳不群离心离德了,此刻见岳不群这般护自己,内心竟又生出一丝愧疚。
也是!岳不群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华山派,他自己舍不得吃好喝好,也要拿钱来发展华山派。他对亲情寡淡了些,但也是因为外边强敌环绕,弄得他心力憔悴罢了。若是华山派没有危机,若是他身怀绝世武功。那一家人,想必也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吧!
令狐冲和岳灵珊并未想过抛下岳不群不管。当然,陆柏他们,也不可能任由他们离去。
陆柏纵马前突,目光如刀,令旗直指令狐冲面门:“岳师兄这‘君子剑’着实厉害,竟隐瞒欺骗全天下之人。口口声声说什么将通魔逆徒逐出师门,结果背地却还在一起。”
玉音子拂尘一甩应和道:“几月前,这孽畜勾结桃谷六怪撕裂同门师叔成不忧。今日又手刃师叔封不平!还望陆师弟通禀左盟主,替江湖除掉这一祸害。¨比?奇-中¨闻·蛧/ !追!嶵*欣^蟑.截¨”
话音未落,死里逃生的丛不弃已扑跪在陆柏马前,悲痛大哭:“还望左盟主替我两位师兄主持公道。”
“诛杀通魔逆贼......”
“诛杀通魔逆贼......”
数十名各门各派人士齐声高呼,声音穿过雨帘传入药王庙,震得庙瓦簌簌作响。宁中则玉容失色,再三嘱咐劳德诺守好庙门,自己却如白鹤掠空般冲向官道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......”岳不群忽放长笑,声震四野。他紫霞神功催到极致,面如冠玉竟泛起妖异紫芒:“事到如今,你们还说这些冠冕堂皇之言有何意思?”
岳不群目光如炬,在玉音子和鲁连荣身上来回扫视,愤愤道:“左冷禅先灭衡山,再收泰山!那么接下来便是华山和恒山。今夜尔等派这么多高手前来,明面上是讨要什么辟邪剑谱,实则欲置我华山派于死地。”
陆柏大怒,令旗卷起三尺气浪:“岳不群,你休要胡说,盟主一心为了武林,为了团结名门正派以应付魔教。何时对同道中人下过手了?”
鲁连荣黄眼珠滴溜乱转:“岳不群,本派刘正风勾结魔教,死有余辜!我们衡山派岂会像你这般包庇魔教中人,我们甘愿清理门户,与左盟主何干?”
玉音子也是一甩拂尘,放声大笑:“争权夺位向来有之,天门老道德不配位,玉玑子掌门这才借势上任,带领我泰山派蒸蒸日上。这又与嵩山派有何干系?”
岳不群环视三人,内心连连赞叹:“别人表面叫我君子剑,背地叫我伪君子,我何尝不知?可在你们三跟前,我咋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的君子剑呢!”
岳不群不装了,他摊牌了,他目光掠过身旁的岳灵珊和令狐冲,又望着寺庙方向飞奔而来的宁中则,最后定格在陆柏手中令旗,一字一顿道:“自今日起,我华山派退出五岳联盟,不再听从盟主号令。”
众人闻言,无不惊掉下巴,丁勉爆喝一声,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