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初看了看迟叙的手,己经红了,看起来有点严重也吓着了,喏喏地问:“你手要不要紧?”
“不碍事”迟叙满不在乎,进屋了反正也没人知道,他放低姿态哄人:“宝贝儿,现在可以谈了,你现在就是让我签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件我都不会打一个磕巴。_看¢书¢君¨ ?更`新\最¨快!”
似乎心又软了下来,这是黎初从未见过的样子,迟叙这样没脸没皮的,这段婚约似乎踩到了实处,有点居家过日子平凡夫妻的摸样。
恋爱脑刚冒头就被黎初掐了下去,她掰着指头数:“我要跟你声明三点。”
迟叙看着刚洗过澡身上散着香气的美人儿,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睡裙,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腿都明晃晃地展现在他眼前,在这种时候竟然没出息地起了反应。
他咽了口唾沫:“你说,我听听哪三点。”
“我们互相都要尊重并认清这段联姻给家族带来的利益及稳定性,恪守本份,如果谁有出轨的行为另外一方有权利单方面终止这段关系,同时,各自的父母各自搞定。”
迟叙听到的意思就是黎初不会跟季砚舟跑,她会对这一纸婚书负责,这样很好,他点了点头痛快地说:“没问题。?微?趣!小,说′ ¢已-发!布/最·新`章,节?”
黎初还好意提醒了一句:“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可以提前通知我,只要顾全我的脸面,我可以给你自由的。”
这句话怎么这么难听,迟叙摆摆手:“管好你自己,我不用你操心。”
“嘁!”黎初白了他一眼,狗咬吕洞宾,她又提了第二点:“再次重申不准干涉对方的工作,以任何理由插手、要挟、指责,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,我不是你的附属品,希望你能给与我相对的自由,而且每个人都有正常社交,如有违反,适用刚刚那一条。”
迟叙听着不大高兴:“我昨天说的是气话,再说我什么时候干涉过你的工作?”
“你敢说昨天网上的那些不是你花钱撤的?还有你敢发誓你没给台长打电话施压,那节目我也没想接着做,但我不傻,没有人干预不可能一个小时决策朝令夕改。”
说起这个迟叙火又上来了,怎么,网上那么多人炒她和季砚舟的CP很好看?他不撤难道还等发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万一真被有心人利用了搞不好还要影响持信的股价,可看黎初那小摸样他又把气咽下去了,不耐烦地点头:“行行行,这条我同意。!t.i.a-n¢x+i*b`o¢o/k~.^c¢o′m.”
其实一开始黎初只是猜测是迟叙插的手,现在一反问就露了端倪,果然就是他,还口口声声说不干涉,信他才是见鬼。
不过这事压下去也是好事,要是真让夏知意和迟谦还有那些个亲戚注意到了,也够嚼舌根的,姑且算他出手及时吧,黎初也懒得计较了,接着说最关键的一点,她甚至用了不容置喙地语气:“三年内不考虑要孩子,不得以任何理由强迫我,爸妈那儿你负责搞定。”
说去说来还是这三件事,只是做了司法解释而己,绕不开这三点,他们是联姻的塑料夫妻,你以后少管我的事,我暂时也没有跟你生孩子的打算,迟叙刚刚起的那点绮丽的心思这会也歇了,一切回到了原点,夫妻感情这西五个月毫无进展,原地踏步。
虽然仅仅只有床笫关系的夫妻关系不是迟叙真正想要的,但好歹人是他的,算了,也挣扎不动了,先这么着吧,他无力地点了点头:“都随你,去睡吧!”
然后去了衣帽间拿睡衣。
黎初上了床,关了灯,闭上眼睛却没有睡着,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迟叙在很久之后才从衣帽间过来去了浴室,然后带着一身凉气上床,他们之间的距离中间甚至还能睡下两个成年人,这是结婚以来第一次迟叙没有抱着她睡。
不知道几点,应该很晚了,黎初睁开眼睛,一片漆黑,良久后双目才能在黑暗中恢复一些视觉,她看见迟叙背对着自己,心里没由来也一股酸涩。
问题的核心其实一首都是他们之间的问题,黎初心里明白,跟季砚舟还有方熙悦本质上没什么关系,是他们之间没有爱情,也没有信任。
最后黎初就在这种失落的情绪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,当她的呼吸均匀平缓后,迟叙才翻了个身看着她,他挪了挪身子靠了过去,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,又克制不住地探过身子去吻了吻她的脸颊、她的唇,终于还是认命地把手搭在她腰肢上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清晨,黎初醒的时候迟叙己经下楼了。
她撑着身子回想起昨晚两人的谈话,还有些恍惚,挣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