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没了理性,更没了克制。
他不再是生长在雪山中,万年间高不可攀的雪莲,更像深山里危险的野兽。
他把金鸢福推自己的行为,当成一种反抗。
擒住她挥动的双手,反着往身后一带,仅用一只手就扣住她两只手腕。
旋即更加放肆的加深了这个吻。
金鸢福能呼吸到的氧分越来越少,她双眼越来越重。
眼皮也快到抬不起来,她空白一片的脑子里,冒出一句话:完了,没死在报仇的路上,死在了接吻的途中。
就在谢君卿放开她的唇,要往脖颈贴的时候,紧闭的大门被敲响了。
“谢君卿,谢相,你们休息了没?”
“我是成功,我家钥匙好像掉在你们院里了。”
“能不能开开门,我找找钥匙。”
闻言,院子里的两人皆是一顿,谢君卿放开了怀里的人,他刚放开,金鸢福软弱无力往前一靠。
额头抵在他胸膛,像一只被扔到岸的鱼。
谢君卿打横抱起来,再捡起掉在桌上的羔裘,悄无声息的进了房。
给金鸢福盖好被子,他不疾不徐往外走。
一向理性沉稳的声音,低沉中带着极致的嘶哑:“稍等。”
打开门,外面的男人抱歉地说:“谢相,不好意思,这么晚还来打扰你。”
被打断,谢君卿的理智也随之回拢。
他语气淡淡:“无碍,你进来找吧。”
男人打着火把进来找了一圈,也没在地上看到,急的他抓脑壳,“天老爷,这钥匙到底掉哪去了呀。”
“要是大门钥匙掉了还能翻墙进去,关键那几把钥匙是开卧房门的。”
“我沿着今天走过的地方都找过了,要不找不到,我回去咋向媳妇交待啊。”
在成功说话的时候,谢君卿思索了一下,他径首走出院。
然后往右手边走。
低声道:“把火把给我。”
接过男人手上的火把,他在空地边走边找,然后在一块石头后面找到了钥匙。
成功猛的一拍脑袋,“我记起来了。”
“那会放烟花,我把孩子顶在头上看,估计就在那会弄掉的。”
谢君卿把火把还给他,微微颔首:“找到就好,晚上天凉,你也赶紧回去休息。”
这给成功激动的,连连向他道谢:“多谢谢相帮忙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淡然应了声,目送人远去,谢君卿关上大门。
站在院子,望着主卧的窗户方向,看着那微弱摇晃的烛光,他脚下却挪不动一步。
理性回拢并不后悔刚才的行为。
他只是担心,这样强势的自己,很可能会把金鸢福推离自己身边。
因为给她盖被子的时候,金鸢福泛着水雾的眼睛。
明显写着对自己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