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鸢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,她随手拿起一件小玩意在手里把玩。/x·1·9?9-t^x′t+.+c,o_m¨
语气极其嘲讽:“情谊?”
“谢秋书,等你什么时候在我面前,把你自己的脸毁了,再来跟我说情谊。”
月月太过震惊,她偷偷抬头看了眼,见她手上玩的是一只貔貅。
她立即将头埋得更低。
对于这件事,谢秋书心里没有半点悔意。
他看向桌上的饭菜,很是寻常地说:“过来吃饭,我特意让厨子做了一桌你最爱吃的饭菜。”
金鸢福觉得他脑子有病。
把貔貅放回桌上,她拍了拍手,面无表情地说:“你叫我过来,只为吃一顿饭的话,那你自个慢慢吃,我还有事,没空陪你叙旧。”
谢秋书只是看着她,并没有阻拦,像是知道她今天走不出这间房。
金鸢福不傻,知道什么叫先礼后兵。
拉开门,果不其然一排带刀侍卫守在门口,那架势好像她今天敢走出这间房一步,就要乱刀砍下。
她秀眉一挑,双手环抱,侧着身,神情嘲讽地盯着谢秋书。
对上他那双秀气浑浊的眼,她呦了一声:“不愧是我儿,杀父又杀母。”
说到这里,她瞄了眼月月的肚子。
来了一句:“身边跟了这么一个大美人,说不定美人可能怀孕了。!1+3¨y?u?e*d*u_.`c+o¢m!”
她提高音量,好心提醒:“美人,你可要小心啊,这狗东西六亲不认,小心将来把你孩子也弄死了。”
月月大气不敢喘一个。
侍卫从外面把门关上,房间安静了许多,谢秋书像毒蛇一般地盯着她。
意味深明地说:“许久不见,阿鸢的嘴变利了。”
金鸢福浅笑:“这才哪到哪呀,我儿愿意听,为娘还能说一些你更喜欢听的。”
说完,她冲谢秋书挑了下眉。
“我儿,要听吗?”
随着她一句句我儿,谢秋书的眼神逐渐阴沉,偏偏脸上还挂着笑容,他不疾不徐一步步朝金鸢福走来。
身高差的原因,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女子。
轻笑着问道:“看来这大半年时间,谢君卿把阿鸢照顾的很好,为了他......”
说到这里,他的话停顿了下来。
那只虎口带有薄茧的手,像一条要慢慢吞噬猎物的蛇,攀附上金鸢福的脖子。
金鸢福没动,只是将手缩回了衣袖里面。
下一刻,男人掐住她脖子的手倏然收紧,看她呼吸一紧,瞳孔骤然放大的窘态,他心里升起了一抹快感。
他歪着脑袋,浑浊的眸子染着嗜血般的兴奋。
亦如他的话语:“为了他,从前跟在我身后,乖巧又听话的小阿鸢,如今也不听话秋书哥哥的话了。.0/0·小\说!网/ ^首,发¨”
他像个病态的疯子,很享受别人对他的恐惧。
呼吸一寸寸减少,金鸢福不仅不怕,还冲他翻了一个白眼。
她摸到了衣袖里的匕首,避免被谢秋书听到动静,她一边拔匕首一边跟他周旋。
“这...这么...喜欢狗,可惜啊...狗都恶心你这种畜生。”
呼吸不顺畅,她说话也磕磕绊绊。
谢秋书一点点加力,“阿鸢若跟我认个错,我今天便放了......”
你字还没说出口,一把凌厉的光刃倏然闪过他的脖子,谢秋书会武功,在匕首挥过来的一瞬间。
他松开金鸢福的脖子,上半身往后仰,往后躲了过去。
金鸢福这一刀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,他躲的再快,脖子上也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痕迹。
不致命,就是不好看而己。
刺痛传来,谢秋书两指并拢摸了摸脖子。
看着指腹上的血,他笑不出来了,像一只恶鬼般死死盯着金鸢福。
听到动静,月月连忙抬头。
这一看,她脸色霎时一白,连忙跑过去用手帕给谢秋书止血,她害怕到声音都在发颤。
“大...人,月月帮你止伤。”
谢秋书站着没动,清爽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:“滚开。”
“大......”
“滚出去。”
谢秋书语调提高一分,声音听起来又凶又阴冷。
月月吓得手一抖,再也不敢动手,只能攥着手帕往外走,经过金鸢福身边,她皱着眉连连看了金鸢福好几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