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哥被凶神恶煞的男人吓了一跳,以至于没听清。?微?趣!小,说′ ¢已-发!布/最·新`章,节?
“你说什么?”
见他往后躲,男人将他拽紧,从怀里扯出一张叠好的画纸,旋即在他面前抖开。
“我问你,你口中的女子可是长这样?”
男人把画往六哥面前一举,就差贴他脸上了。
画纸上,水墨勾勒出的女子,有着一张鹅蛋脸,一双含笑的眸子,像一只勾人的狐狸。
眼含秋波,狐媚而不自知。
画像上的人脸上虽没有伤疤,仅从这双眼睛,六哥也能看出。
画上的就是沈采店里的女子。
他暗暗瞥了瞥眼前一脸凶相的男人,想也没想。
径首摇头:“客官,我口中的人跟你画像上的人,完全不是同一人。”
闻言,男人布满横肉的脸皱成一团。
他狐疑地盯着六哥,显然不相信他的话,大声呵斥道:“带我去找你刚才说的那人。”
六哥不想带,可眼前的人身材堪比石头,手上还有武器。
他不带过去,恐怕小摊不保。
“好呢客官,我这就带你去。”
放下碗,六哥带着往沈采的石刻坊走去。
与此同时,沈采讲完王老夫人的事,他似也不想通一般,轻沉了一口气。
“王老夫人的两个儿子打算自己找工匠修墓,但老夫人的意思,她坚决要自己修,所以需要我们等一等,具体什么时候能动工,她会派人通知我们的。·精\武/小~说^网~ !已`发`布\最?新`章!节¢”
听到这里,金鸢福心里也有了数。
她微笑着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给她拿了提成的铜钱,沈采又带她去库房拿了客人挑选好的玉石。
“客人要打三枚平安扣吊坠,你拿回去做吧,跟上次一样,什么时候做好了,什么时候拿来。”
“好的。”
装好东西,金鸢福去后院上了个小解,顺便就从后门离开了。
眼见离沈采的石刻坊越来越近,六哥心里越来越不安,他不能乱害人,这样一想。
他一双眼睛暗中左瞧右看,随即一指。
男人随着他的手势看过去。
正在街边小摊吃面的女子也抬头看了过来。
西目相对。
女子一口嗦掉碗里的粉条,掩面羞涩地别开头,用方言娇羞地骂了句:“讨厌。”
男人嘴角一抽。
女子相貌普通,不难看,但也不惊艳。
跟画像上的女子八竿子打不到一块。
他无语地瞪着六哥,“你口中所说的眼睛漂亮的女子就是她?”
后者立即点点头,语气无比坚定。\x~x`s-c~m¢s/.?c·o¨m?
“对呀,就是她,我都跟客官您说了,您要找的这位,跟我说的不是同一人,您非不信。”
怕这人拿着画像西处寻找。
六哥又补一句:“我在这儿生活了几十年,就是街上的狗下了几个崽我都清楚,您画像上这位美得跟天仙一样,我要真见过她,那必定忘不了,所以您要找的位,肯定不在我们县。”
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“要你多话,滚!”
六哥吓得脖子一缩,麻溜地跑了。
看着男人揣着画像离开,好像去别处问了,他假装去向沈采送肠粉。
见他又端来一碗肠粉,沈采刚要说话。
六哥放下肠粉,拉着他到一边,赶忙对他说:“出事了。”
听完,沈采脸色一变。
“六哥,你能否看出找她的男人,是何身份?”
六哥哎了一声:“我唯一能看出来的,就是那人是我们当地人,不管那女子跟你是何关系,你赶紧通知她一声,让她躲一躲吧。”
“她的脸虽然是毁了,可她那双眼睛太好辨认了。”
说完,六哥便匆匆忙忙走了。
冯一牛去蹲贺大公子,今早又没蹲到人,他抱着盒子回到店,想要跟沈采吐槽。
“掌......”
柜字还没说出来,沈采便严肃地对他嘱咐:“一会不管是谁拿着一张画像来店里问,你都要说不认识上面的人。”
“啥意思啊?”冯一牛歪着嘴,不明白地问。
来不及跟他解释太多,沈采从后门离开了。
出了店,金鸢福心里隐隐有些不安,她往石刻坊的方向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