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眸光微动:“皇额娘的意思是,想给娴妃晋位分?”
……
承乾宫内,娴妃坐在榻上,手捧书卷,目光却并未聚焦,虚虚落在空中。¢看\书·君^ ?首+发^
皇上不在储秀宫,高贵妃害得她家破人亡,她顺水推舟,设计她被混有金汁的铁水烫伤。
此时是去看她落魄形象的最好时机,只是皇上最近对她实在太过宠爱,让她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她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,开口道:“珍儿,随本宫去储秀宫探望贵妃吧。”
储秀宫外,娴妃的辇轿缓缓落下,她一路走进,只见殿内空空荡荡,连个通传的人都没有。
她踏入内室,只见高宁馨坐在床上。
虽脸色苍白,却不减其容颜,更添几分弱柳扶风之态,与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感觉截然不同。
更与她想象中的容颜憔悴无半分关系,她心中不免有些失望。
眼下眸中深藏的恨意,她蹲下身子行了一礼:“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。”
“原来是娴妃呀,怎么有空来探望本宫啊?”高宁馨目光轻蔑的瞥了她一眼。
“自然是听闻贵妃娘娘背后的伤痕久久不愈。”
高宁馨不悦:“娴妃,你敢看本宫笑话?”
“当然不是。\w!z~s+b,o.o*k*.^c¢o_m/”娴妃唇边噙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笑意:“臣妾只是想念娘娘以往意气风发的模样。”
没确定高贵妃被彻底摁死之前,她是不会暴露自己的。
高宁馨笑了起来,玉指轻指了指她。
“娴妃你很好,本宫记住你了,等本宫好了,一定要好好关照你。”
“臣妾静候娘娘痊愈的佳音。”娴妃转身出了宫门,面上的笑意,消失无踪。
什么贵妃伤口迟迟未愈,她看高宁馨精神的很!
这储秀宫的宫人也是一群蠢货,恐怕马上就要被处理掉了。
……
而此时寿康宫中,弘历沉吟片刻。
他若是给娴妃晋了位分,岂不是要压宁馨儿一头,以她那脾气,恐怕又要动怒。
“儿臣以为此举不妥,纯妃与娴妃共同管理后宫,若只晋娴妃的位分,未免有失公允,不好。”
“不过皇额娘放心,儿臣定会重赏娴妃。”
太后目光落在自己这个儿子身上,叹息道:“罢了,哀家也管不了你,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,自己清楚。”
弘历的辇轿刚刚起步,李玉己经带着赏赐到了承乾宫:“娴妃娘娘,这是皇上赏给您的。`x~q?u·k?a_n.s.h¢u*w-u/.-c?o′m!”
娴妃浅笑道:“多谢李公公特意跑一趟。”
李玉走了之后,她面上笑意虽未变,眸光却阴沉了不少,太后特意召见皇上,理应是商讨她晋位之事。
没想到最后只换来这么些无关紧要的赏赐。
弘历的辇轿缓缓停在储秀宫朱漆大门前,发现宫门口无人接驾,殿内更是一个宫人都不见。
他怒喝道:“放肆!都死绝了吗!”
芝兰急匆匆从殿内走出:“奴婢参见皇上。”
弘历问道:“其他人呢?怎么就你一个?”
“皇上,您还是去问贵妃娘娘吧。”
弘历大步进了寝殿,坐到床头:“宁馨儿,这是怎么回事?”
高宁馨漫不经心的说道:“觉得臣妾伤重,趁着我还没死,赶着去另谋出路了。”
“胡说什么!”弘历猛的捂住她的嘴。
高宁馨纤纤玉指轻轻拨开他的手:“皇上,那些宫人您要帮臣妾处理了啊!”
“自然。”弘历转头吩咐道:“来人,将那些宫人都带回来!杖打五十大板!挺过来的全部发配辛者库!”
片刻后,储秀宫庭院里跪满了瑟瑟发抖的宫人。
为了防止他们叫喊出声,惊扰到贵妃娘娘,行刑时都用绢布堵了他们的嘴。
但那板子落在血肉上,和痛苦的呜咽声依旧十分令人胆寒。
整个紫禁城的人都清楚了,不管高贵妃伤口能不能痊愈,都绝不能轻慢。
殿内,弘历在给宁馨儿寿康宫的事情。
“什么!”高宁馨惊呼:“太后想给娴妃晋位!那岂不是还要压臣妾一头!”
“你别急。”弘历急忙在旁边安抚着:“朕不是没有同意吗。”
高宁馨顺势倚在他怀中:“皇上!您要记得,臣妾才是您独一无二的贵妃!”
弘历的大手小心翼翼的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