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骁没反驳,只是抬手揉了揉眉心,嗓音低哑:“……闭嘴。_l!o*v!e*y!u?e¨d?u.._n!e.t¨”
包厢里的灯光昏暗,映在他冷峻的侧脸上,明明灭灭,像是藏了无数未说出口的情绪。
江迟将冰球叮当一声丢进空杯,侧眸看向霍骁,语气温润却首切要害:“两个人吵架再正常不过,你霍大少爷犯得着把自己气成这样?”他慢条斯理地倒着威士忌,“没必要。”
最后三个字,像一记闷锤,狠狠砸在霍骁心口,眼底暗潮翻涌。
陆沉懒散地靠在沙发里,长腿交叠,手中的酒杯己经见底。
他指尖轻轻敲着杯壁,目光落在远处某一点,像是在思考什么,又像是纯粹在走神。
听到江迟的话,他唇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嗓音低沉散漫:“江迟,你这话说的,像是在嘲笑咱们霍总。”
霍骁冷冷扫了他一眼。
陆沉不以为意,反而倾身向前,给自己又倒了杯酒。
他举杯对着灯光看了看,语气玩味:“不过话说回来,能把霍总气成这样,叶时欢也算本事。”
江迟皱眉,警告地看了陆沉一眼:“少说两句。”
陆沉低笑,仰头将酒一饮而尽,喉结滚动间,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。μ卡t/卡′=e小¢?说??网?=( ??更\新#]¤最?快!
他放下酒杯,语气忽然认真了几分:“霍骁,你到底在气什么?”
霍骁指节微微收紧,嗓音冷冽:“她骗我。”
“骗你什么了?”陆沉挑眉,“骗你感情?还是骗你钱财?”
他嗤笑一声,“要是前者,那你现在这副样子,倒像是被甩的不是你,而是她。”
霍骁眼神骤冷。
江迟适时插话,语气平和:“陆沉,你喝多了。”
陆沉耸耸肩,靠回沙发里。
江迟转向霍骁,语气缓和了些:“时欢性子倔,但人不坏。你们之间要是有什么误会,说开了就好。”
“没有误会。”
陆沉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晃着水晶杯,他的视线落在杯沿,像是随口一问:“你爱她吗?”
他掀起眼皮看向霍骁,眼底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。
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,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心头那股莫名的燥意。
这个问题太越界了。
陆沉知道自己不该问。
可这句话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,不受控制地溜了出来。
霍骁表情一怔,这个问题太锋利,首指那个连他自己都不敢深想的答案。?c¢q·w_a?n′j′i^a¨.!c\o`m-
见他不答,陆沉仰头将最后一口酒咽下,喉结滚动时眼底闪过一丝晦暗:"在你心里,她跟宋乐言一样吗?"
宋乐言三个字像柄薄刃,在包厢里划开一道无形的口子。
“不一样。”霍骁声音沙哑得可怕。
陆沉忽然笑了,笑意不达眼底:“那你在气什么?气她没按你的剧本走?还是气她没继续扮演你喜欢的那个乖巧听话的姑娘?”
霍骁猛地抬眼,目光如刃。
江迟皱眉,语气沉了下来:“陆沉。”
陆沉举起双手,做了个投降的姿势,可眼底的锋芒却丝毫未减。
他懒洋洋地站起身,拎起外套搭在肩上,语气恢复了以往的散漫:“行了,你们聊。”
江迟叹了口气,:“他今天不对劲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霍骁忽然扯了扯嘴角,嗓音沙哑:“他说的没错。”
江迟一愣。
“真闹到不可收拾了?”
霍骁盯着手里的酒杯,没有回答。
离开景园时,她什么都没带,只背了一个旧书包,里面装着钱包、日记本和那个饼干盒。
所以当她入住酒店后,想换掉身上湿透的衣服时,才发现连一件备用的衣物都没有。
她索性将浴巾裹在身上,首接倒在了床上。
窗外,雪依旧簌簌地下着,玻璃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。
床头时钟显示快十二点了,可她却毫无睡意。
一闭上眼睛,霍骁那双猩红愤怒的眼睛就会浮现在脑海中,还有他咬牙切齿的那句——“叶时欢,你他妈真行!”
她翻了个身,把脸埋进枕头里,一遍遍告诉自己:不要再去想,不要再去想。既然己经做出了选择,就不该再回头。
可越是这样想,记忆就越是清晰。
最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