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慕晴从他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,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:“乐言的死跟她有关。^1,7?n′o·v~e?l+.\c^o/m,”
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被单,“那天我是无意中发现她们的……乐言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,死活不肯给对方。”她顿了顿,“那个人叫宋乐景,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……”
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目光落在霍骁的脸上,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。
“那个男人……脸上有道疤,像蜈蚣一样。”
是黑子。
他这些年一首在找的人。
薛慕晴察觉到他的变化,轻轻叹了口气:“阿骁,我今天只能告诉你这么多。”
她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,带着几分疲惫,“等你下次来看我的时候……我再跟你说剩下的事情。”
霍骁盯着她,眼神锐利得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。
他知道她没有说谎,至少关于黑子的部分没有。
“好。”最终,他只冷冷地丢下一个字,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手指刚搭上门把手,薛慕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——
“叶时欢不是什么好人。”她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嘶哑,却异常清晰,“她接近你是故意的,你别被她骗了。?咸·鱼·看-书¨ .更^新^最,快`”
霍骁的背影纹丝不动,只是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。
“她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。”薛慕晴撑起身子,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,“你就没怀疑过,为什么她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你需要的每个场合?”
“够了。”
霍骁终于开口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。
他缓缓转过身,眼底泛着寒意。
“管好你自己。”
说完,他毫不犹豫地拉开门,大步走了出去。
门在身后重重关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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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欢在家躺了两天,感觉身体己经完全好了。
浴室镜子里映出她红润的脸颊,完全看不出前几日高烧的憔悴。
她哼着歌刷牙,泡沫沾到嘴角也不在意,满脑子都是昨晚霍骁那句“明天楠姐会来”。
终于能开工了!
她趿拉着毛绒拖鞋下楼时,张妈正在厨房熬粥,香气飘得满屋子都是。
“叶小姐,再喝碗百合粥?”张妈探头,“霍先生特意嘱咐的。”
时欢摆摆手,三步并作两步跳到沙发上,抓起手机给楠姐发语音:“楠姐楠姐,我满血复活啦!”声音元气十足,“你什么时候到啊?”
窗外,景园的园丁正在修剪灌木,咔嚓咔嚓的声响混着鸟叫,格外悦耳。^x~k¢a~n?s*h?u¨w¢u/.·c^o`m^
时欢盘腿坐在落地窗前,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景园的雕花铁门缓缓打开时,谢楠不自觉地放慢了车速。
尽管早就知道时欢和霍骁的关系,但亲眼见到这座占地近千平的顶级豪宅,握着方向盘的掌心还是沁出了一层薄汗。
“楠姐!”时欢光着脚从旋转楼梯上跑下来,米色针织裙摆随着动作扬起欢快的弧度。
“慢点!”楠姐赶紧扶住扑过来的女孩,眼睛却忍不住打量西周。
挑高七米的水晶吊灯下,价值连城的抽象派油画与玄关处随意摆放的毛绒拖鞋形成奇妙反差。
“别看了,”时欢笑嘻嘻地拽她往阳光房走,“霍骁不在家。”
阳光房的玻璃顶洒落初冬难得的暖阳,楠姐从公文包取出文件夹:“《时尚女王》内页拍摄、草莓音乐节新人舞台、”她翻开企划书,“还有最重磅的——陈导新电影《浮光》女二号试镜。”
时欢正往嘴里塞草莓的动作顿住:“陈导?《暗涌》那个陈导?”
“不然呢?”楠姐挑眉,“《浮光》是《暗涌》的姐妹篇。虽然女二的戏份不多,但人设是男主角的白月光,全网投票选出的意难平角色。”她突然压低声音,“听说薛慕晴那边也在争这个机会。”
玻璃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。
时欢瞥见霍骁发来的【晚上一起吃饭】,顺手回了个猫猫点头的表情包,转而指向一个文件:“那这个公益广告什么时候拍?”
“下周。”楠姐凑近些,“在特殊教育学校。”她突然叹气,“就是得推掉莫氏珠宝的代言...”
“不推。”时欢眼睛亮起来,“我记得他们新品主打助听器功能?”她翻开企划书指着某页,“跟公益广告联动,让听障儿童戴新品走秀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