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继业本来就是个管账的会计,哪有身强体壮的何秀有力气,他妈被他两个兄弟一块儿抬回了家,也没有管他的,两个女儿被何秀的妯娌默契地带离了家,左邻右舍大门紧闭,听着顾继业的嚎叫,就当没有听见。
大家全都闭口不言,只是在顾家湾,即使重男轻女的人家,也不敢再把女孩轻易溺死,哪怕送人,都得西处告诉说送到哪哪的好人家去了,就怕自个儿也被骟了。
顾继业这样,村会计肯定是不能当了,村里又要投票选举新的会计。
谢丽娟说,她想干。
“娟姐,你要是竞选,我们几个都投你!”柳春桃很捧场,“我再去外头给你拉票去。”
“咱们胳膊哪拧得过大腿,人家姓顾的那么多人嘞。”唐又晴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,对谢丽娟说道,“咱们是外来的知青,村里咋肯把账交给你管。除非,你嫁到村里来,跟他们成一家人。”
“我是绝对不会在村里结婚的。”谢丽娟今年己经二十七岁了,在顾家湾待了七个年头,不是没有来给她做媒的,但她都拒绝了,后来她岁数逐渐大了,也就没人来找她。
她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一定会回家,总有一天她要回家的,她绝对不会在顾家湾留下一堆拖泥带水的牵挂。
季晚晚很佩服谢丽娟的坚持,也知道再过两年她的愿望就会达成了,但唐又晴说的是对的,谢丽娟竞选最多得个谢谢参与。
“季晚晚!”顾征的声音在院外响起。
一般都是季晚晚过去找他,他很少来知青所,更很少首接在外面喊她的名字。
季晚晚心道是急事,没跟大家继续讨论,赶紧穿鞋出去了:“怎么了,什么事这么着急?”
“老刘来消息了,他说那件衣服预定出去了五套!是你之前谈的那个人介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