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春桃把大家的早饭端到炕上去吃,季晚晚从来不跟他们一起吃,见顾英珊来了,便拉着她:“我们去厨房说话,这厅里冷。?m·a!l,i′x\s~w!.?c?o~m?”
厨房刚刚烧了火,比较暖和。
唐又晴笑道:“来炕上暖和呀,咋了,还有什么话怕我们听到?”
“你们吃吧,我俩不耽误你们。”
季晚晚跟顾英珊一块儿去了厨房。
她看着顾英珊的脸:“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
顾英珊摇摇头:“没有。我......”
季晚晚知道顾英珊不会是来找她闲聊的,见她明显装着事儿,便问:“你有什么话,就说吧。”
“晚晚姐,我妈明天要去派出所签字,让罗顺昌回家了。她前几天去了我大姐家,我大姐她,不同意离婚,所以我妈她、她真的像你跟我说的那样。”
顾英珊脸上很慌乱,刚刚在外人面前做的镇定此刻全部卸下了:“晚晚姐,我不知道找谁了,我只能跟你说说。”
顾英珊不是来帮忙的,她显然是来倾诉的。
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,顾英珊显然还是不够镇定的。
季晚晚问道:“让你大姐离婚是怎么回事?”
顾英珊咬唇,季晚晚道:“你为难不说也可以。.0/0·小\说!网/ ^首,发¨”
“我大姐嫁去了我奶奶娘家那边的村子,她的婆婆是我奶舅妈的外甥的闺女,亲戚有点远,但她们是同村,从小一块儿长大的,关系特别好。”
季晚晚明白了,如果她是顾铭芳,她也投鼠祭器。
顾英珊继续道:“我姐夫人还行,就是在家里说不了算,我姐和我姐夫俩都是老实人,她平时就不少受气,要是我奶她再去说些什么,这日子真是......”
季晚晚无言,只能倾听。
顾英珊说着有些哽咽:“我大姐还说,她如果离了,我以后跟巧月也不好嫁人了。”
季晚晚沉沉叹了口气。
这世上有太多事不能两全。
顾英珊哭都不敢哭,害怕眼睛肿了,让别人看出她的不对。
因为她妈说,即使把罗顺昌放出来,罗顺昌也不可能轻易饶过她姐,毕竟,她姐现在是罗顺昌手里唯一的把柄。
与其这样,不如首接让罗顺昌无法作怪。
这是件大事,也许会怀疑到她们身上,她们要像平常那样过日子。
但是罗英珊年纪小,她憋不住,她烧心烧得脸上冒了好几个痘,嘴里头还生了一个大疮。,微?趣+小·说·网~ ′免*费_阅/读?
“你妈有打算了吗?”
顾英珊点头,正欲张口,季晚晚道:“你不用告诉我你妈打算怎么做。只不过,我觉得不管干什么,可以挑个雪天,大雪一盖,什么痕迹都没有了。
还有,事情做成之后,你们可以传一些报应之类的话,就像魏小夏家里那样,她失踪一晚上,她家里人就说她是被皮子精给抓走了,大家说起这事儿,只会更倾向于皮子精这种稀奇的事儿,反倒没人讨论她的名节了。”
顾英珊愣愣看着季晚晚,眼神随即坚定:“我懂了。”
然后,她又问道:“晚晚姐,你说这个世上,真的有皮子精吗?”
季晚晚立刻点头:“有。春桃亲眼见过,我们都亲耳听见了。”
这一段故事顾英珊也听说过,但是听当事人讲起来,顾英珊还是缩了缩脖子:“那你怎么知道,魏小夏家里是瞎说的,万一她是真的被老皮精给昧去了呢?这话我们哪敢乱说。”
季晚晚拍拍顾英珊的肩膀:“你放心吧,老皮精怎么会有人可怕呢。”
顾英珊似懂非懂,知青们己经吃完了饭,听见动静,两人就不说话了。
顾英珊跟着季晚晚一块儿上了炕,她拿了结网的工具来,和知青们一起结网补贴家用。
季晚晚坐在窗边上,手里刻着木头鸭子,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大家一块儿聊天。
顾英珊倒是跟大家很融入,柳春桃这个大喇叭在,拉住顾英珊,跟她讲了不少顾家庄杂七杂八的闲话。
顾英珊好久都没有这么闲适过,以前在罗家庄,她总有做不完的活,也没什么朋友,现在在知青所可算是找到同龄人了,她一首在知青所坐到中午才恋恋不舍地回家。
季晚晚去门口送她,顾英珊对季晚晚道:“谢谢你晚晚姐。”
“你不用怕,听你妈妈的话就行。”
季晚晚相信顾铭芳能保护好她的女儿。
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