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以跟你走，但若你没有那个脑子和实力，即便我将东西给了你，你也没办法将他们带出来。”

楚凝瞳偏头示意他，“那你现在也知道了，我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。”

“我的意思是，你可以放开我们，我们会和你一起离开的。”

“你见过医生以后应该知道，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格都极其厌恶这所医院的存在。”

“因为院长，因为这所医院，将我们变成现在这样不人不鬼的模样，若是有离开的机会，我们自然不会放弃！”

楚凝瞳点了点头：“你说得很有道理，我都差点信了。”

“不过，我觉得你这话说的有不对的地方。”

“医生固然是讨厌医院里面的这些护士，不过他只是觉得像这些没有经过改造的生物，不能和经他手改造出来的存在相比较，否则，他也不会对躺上手术台的那些诡异这么欣赏。”

“至于你，诚然，你有想考验我的意思，但最终也只是考量我有没有资格被送上那个手术台而己。”

“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他们来说，这所医院都更像是一个救赎你的存在，你虽然作为这医院里面的‘正常人’存在，但其实你己经病了，病的很严重，严重到需要剥离人格才能和安然无事的生存下来。”

“我猜，手术室门口的那颗心脏就是你的吧？作为一个人类，却想把自己改造成一个诡异？”

男人的笑容如融化的蜡油般缓慢滑落，烧伤疤痕下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地抽搐，眼中也带上了些许疯狂的意味。

“当一个脆弱渺小的人类有什么好？”

"整天为了生活奔波，就为了果腹衣食，忙得昏天黑地却依旧只能做底层任人欺辱的蝼蚁！"

"就因为我容貌有缺陷，无论考多少个第一，拿多少个奖项，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永远带着怜悯和嫌恶 ——"

“无论我多么努力，多么刻苦，最终却只能拿别人脚后跟遗留下的残羹冷炙。”

"你闻过福尔马林的味道吗？当院长第一次把手术刀按在我脸上时，我闻到的不是疼痛，而是实力和自由的气息 ......"

楚凝瞳：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