祠堂外,浓稠的暮色如墨般晕染开来,人群如潮水般涌动,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似一堵堵密不透风的人墙,将祠堂围得严严实实 。·3*4_k,a*n′s¨h+u!.¢c\o~m_
大家交头接耳,神色中满是唏嘘,嗡嗡的议论声在空气中交织回荡。
祠堂内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昏黄黯淡的灯光摇曳闪烁,如豆的火苗在夜风中瑟瑟发抖,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影影绰绰。
陈风被两个身形壮硕的村民押着,狼狈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,他的发丝凌乱地散落着,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。
村长刘民山则是威严地端端坐在上位。
此刻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锐利与审视,语气严肃且压抑着熊熊怒火,那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:“陈风!我问你,你可知这迷雾山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?”
陈风抬起头,目光木然,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,缓缓开口:“迷雾山是我们历代赖以生存的地方,我们的一切都是迷雾山给予的,没有迷雾山,就没有迷雾村……”
“啪!”
刘民山的手重重地拍在斑驳的木桌上,发出沉闷而巨响,桌上的一盏油灯被震得晃了几晃,险些翻倒。
他猛地站起身来,双眼圆睁,怒目而视:“既然如此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!”
此言一出,陈风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,脖子上青筋暴起,突然爆发,使劲挣扎着,大声吼道:“我说了,不是我做的!不是我!”
刘民山被他这态度再次激怒,脸上的怒容愈发浓重,向前跨出一步,伸手指向陈风,厉声喝道:“即便真的不是你做的,也肯定和你脱不了关系,否则你为什么要说那是天罚?”
顿了顿,他再次拔高音量,几乎是咆哮着:“你倒是说说,老天要罚我们什么?”
陈风此时心中也是积攒了无数的怒火,像是一座压抑己久的火山,终于再也按捺不住。′鸿?特¨小\说_网- /已′发!布/最^新~章-节^
他狠狠地瞪着刘民山,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愤怒开口:“罚什么?刘民山你不知道吗?!”
“五年前,村里来了个道士,得知我们世代以采摘迷雾山的山参和灵芝为生后给你出了一个主意。”
“他告诉你,只要以血肉为饵,就能轻而易举的钓得山参灵芝!”
“你问他需要什么肉,他告诉你鸡鸭鱼,牛羊猪肉次之,这样的肉钓到的山参灵芝品质也一般,只有人身上的肉才能钓得上好的山参灵芝!”
刘明山眯着眼睛,“这又如何?这法子我并未私藏,现在村中谁人不知道这个方法?”
“况且我从未强迫过大家,是否用这方法钓参都取决于个人,就像你,你不愿意我也从没勉强过你!”
“你不愿意就算了,又何苦去坏了别人的财路?!”
“你知不知道,你一次次的告诉那些买参人这山参有问题,让村里损失了多少利益?!”
陈风狠狠啐了一口,“呸!这是用不用什么法子的问题吗?!”
“刘民山!你们用的是人肉!你们在杀人啊!”
“起先你不信,所以请了我去。你给了我一块带血的牛肉,想让我替你去钓参,看看那道士说的是否为真!”
“我拒绝了你,索性你就让你儿子去了。^s^a?n?g_b/o\o+k!.`c?o·m?”
“在尝过一次甜头之后,你不再满足只用牛肉,你将注意打到了村口那个乞丐的身上!”
“那可是人啊!活生生的人啊!刘民山!你怎么下得去手的?!”
刘民山眸中闪过一道惊慌,色厉内荏的回了一句: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那个乞丐是自己跑出村子失踪了,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?!”
刘民山讽刺一笑,“失踪了?刘民山,乞丐的尸骨现在就在乱葬岗呢!你们抛尸的时候,我就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呢!”
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,“村长不是一首说他们钓参用的只是上好的牛羊肉吗?”
“难道他们真的杀了人?!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刘民山冲着外面喊道:“肃静!肃静!这些都是陈风的一面之词,他说的都不是真的,这不过是他狗急跳墙污蔑我的话!”
身后押着陈风的两个大汉一愣,陈风就借着这个空隙挣脱束缚站了起来,走到刘民山身前。
“污蔑?!”
“呵……”
“乞丐的血肉的确比牛羊好用,可慢慢的,你不再满足只用乞丐肉,而也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