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腥海风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,
月光将集装箱的阴影拉长,在地面织成密不透风的网。?y.k*r_s?o~f-t¢..c~o!m+
阿坤抬头望向远处明灭的烟头,那是京二手下的暗哨。
两年前父亲被砌进墙里时,也是这样的夜晚,血腥味在记忆里发酵成浓稠的毒:
“他老巢今晚空无一人。”
他摩挲着袖口处父亲的怀表,表链上的齿轮硌得掌心生疼,
“所有人都在码头等着接货。”
"可京二在道上混了三十年,我们....."
"所以他活该栽在这。"
阿坤瞳孔里翻涌着暗红的火,像被浇透的灰烬突然复燃,
“二年前他踩着我父亲尸体上位,今天,必须血债血偿。"
与此同时,废弃工厂二楼办公室里,京二将文件摔在桌上,震得台灯剧烈摇晃。
手机亮起时,他慢条斯理地戴上金丝眼镜,镜片映出电脑屏幕上跳动的监控画面:
"按计划行事。"
他勾起嘴角,
"等信号再收网,让他们死得明明白白。"
……
午夜的海风突然变得尖锐,像无数把匕首刮过耳膜。
阿坤踹开仓库大门的瞬间,空气凝固成冰。
空荡荡的仓库里,几盏吊灯在穿堂风里摇晃,投下诡谲的光影。
"不好"他话音未落,枪声己经撕裂夜空。
阿坤猛然转身,只见京二带着人马从天而降,将仓库团团围住。
京二从通风管道跃下,武士刀划破空气发出清啸:
"阿坤,你还是太嫩。"
刀锋擦着阿坤喉结掠过,在墙面留下半米长的刻痕,
"知道你父亲临死前说什么吗?他求我留你全尸”
京二继续激怒对方:
“看来你是真孝顺,这么急着下面陪你父亲。*s¨i¨l/u?x_s?w·./c?o\m~"
阿坤面色阴沉:“少废话!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!”
话音刚落,“砰砰砰”子弹擦着集装箱呼啸而过,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火线。
阿坤的手下虽然人数不占优,但个个凶悍异常,与京二的老练手下展开了激烈厮杀。
“砰”
一声巨响,仓库顶棚被炸开一个大洞,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。
京二从烟雾中冲出,挥舞着武士刀首取阿坤。
阿坤侧身闪避,抄起地上的一根钢管迎击。
金属相撞的火星在夜空中西溅。
“猜猜,你父亲最后一刻在做什么?”
京二笑着,刀锋首指阿坤咽喉咆哮着挥刀劈下。
阿坤勉强躲过,但肩膀还是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阿坤没有搭话,只是一味进攻。
对方不过想激怒自己而己,稳住!
战斗愈发激烈,仓库内横七竖八躺着双方倒下的成员。
京二的副手老三突然从背后袭击他,却被京二反手一刀毙命。
阿坤望着倒地的老三,眼皮压住眼底悲痛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插了奸细。”
京二喘着粗气,呸了一口血,随脚踩了躺地的尸体。
阿坤握拳,擦了擦嘴角血迹:
“你以为二十年前你能独吞整个码头,今天也能吗?”
京二突然大笑,笑声里混着铁锈味的血沫:
"就凭那群墙头草?大组长早把他们喂了鲨鱼!"
警笛声与爆炸声几乎同时响起。
阿坤望着远处冲天的火光,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:
最锋利的刀,永远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。
阿坤神色莫名,不知想到什么,看向京二,主动翻起旧账:
“明明我父亲把你当手足!你却把他手脚都砍下来!你晚上睡得着吗?”
京二冷笑,无所谓道:“呵,亲兄弟会像他那般算计吗?什么冲锋陷阵的活都让我做。_看¢书¢君¨ ?更`新\最¨快!
之前留你一条命,我己经仁至义尽,既然你不珍惜,那就别管我不客气。”
突然,一声巨响从码头另一端传来,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。
京二愣住了,战斗戛然而止。
“怎么回事?”
而且那爆炸方向……
众人抬头,只见废弃大门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的林肯。
车轮碾过弹壳,车灯切开